“那現在怎麼辦?”隨從蹙眉。
白衣女子想了想,“姐姐說要推波助瀾,但不能太過,我總不能把兩個人扒光了丟一塊。”
“這丫頭太礙眼!”隨從道,“不能讓她跟他們待在一起。”
白衣女子覺得也有道理,“把她先送到目的地,教人看著。剩下他們這對小情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隨從連連點頭,“這好辦,屬下馬上帶她走。但是他們怎麼辦呢?”
“讓人找個山洞,或者山坳之類的,把兩人丟一塊,然後派人遠遠跟著。如今沐王受傷,估計就算有人跟著,他也不易察覺。”白衣女子突然道,“還有——別丟太遠,附近丟一丟就好,否則弄丟了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隨從頷首,“屬下明白!”
“正好趁著他們走丟了。把沒死的那個給我好好審問審問,誰吃的熊心豹子膽,竟敢設伏暗算沐王。”白衣女子輕哼一聲,掉頭就走。
也虧得她耐住性子,這才成全蘇婉的美人救英雄。
隨從將玉弦扛了起來,可這扛起來才驚覺玉弦太重。這丫頭慣來吃的多,所以分量也不輕。隨從走得搖搖晃晃,“副統領,如果當時沐王出了事,您就不怕嗎?”
白衣女子蹙眉,“怕!怎麼不怕!我就怕他們把他弄死了,到時候不好跟殿下交代。不過後來一想,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們畏首畏尾也沒用。既然是殿下看上的人,自然是有福之人。生死有命,他要真是命不該絕,也許能逃過一劫,還能成其好事。”
可不!
看,籌碼押對了!
想知道她是誰?
女子衛隊的副統領——白狐。
只不過,黑狐雖然是黑狐,但膚色素白,慣穿黑衣。而白狐之所以為為白狐,只是因為她喜歡一身白,膚色卻有些黯黑。不過這不影響她依舊清秀的五官,還有於黑狐一般凌厲的行事作風。
她現在的使命是保護蘇婉和容景垣能平安抵達目的地,有事沒事的促進小兩口的感情發展。當然,對於前者,白狐覺得信手拈來絕對沒問題。至於後者,白狐有些隱憂。
沒談過戀愛的人,哪裡知道怎麼成全別人的好事?
只希望別添亂或者別適得其反,就謝天謝地了。
於是乎,玉弦被帶走,容景垣一夢醒來,懷中躺著昏睡的女子。撐著無力的眼皮,環顧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裡,壓根沒有半點光線,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記得是蘇婉救了自己,是她用沙土遮了殺手的眼睛,讓自己騰出時間,上了馬車逃離。不過——他慌忙檢視自己的胳膊,胳膊上的傷被人妥善處置。
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不是中毒了嗎?怎麼沒事了?
下一刻,他慌忙推開身上的女子。意識到她被人點了睡穴,容景垣慌忙解穴。
背上有些疼,蘇婉倒吸一口冷氣,“疼!”
“哪兒疼?”容景垣問。
他若是沒記錯,齊王府對外宣稱,蘇婉已經死了,而且下了葬。這些都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怎麼這會子她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若說是陰魂不散,那麼白日裡又是怎麼回事?這鬼魂還能在白天出來晃盪?
蘇婉定定的坐在黑暗裡,他的雙手握著她的雙肩,保持著推開扶正的姿態。掌心的溫度有些灼熱,熨燙著屬於她的微涼。心頭怦怦亂跳,她語塞,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是蘇婉?”他問。
“我——”蘇婉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實話。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眸中顏色,他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窘迫,“我是蘇婉,也是於蔓。”可她想說,若你歡喜,我便永遠是於蔓而非齊王蘇側妃。但她說不出口。良好的學識與教養,讓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