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又是她?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司徒公公的解釋合情合理,可老皇帝心裡仍舊有芥蒂,他總覺得寂言與顧千城之間不一般。
“皇爺爺,顧千城是可用之人。”秦寂言面不改色的撒謊。
“是嗎?”老皇帝確是不信,“真要只是可用之人,你會這麼緊張她?”
“皇爺爺,我緊張的不是她,是江南的情況,如果江南落到景炎的手裡,事情就麻煩了。”江南三省是納稅大戶,佔大秦每年稅收的三分之一,要是江南三省被景炎控制了,大秦國庫會越來越緊張。
“哼……他有什麼本事能掌控江南。”老皇帝知道景炎有本事,可卻不相信他能掌控江南。
光有幾分聰明和幾個打手有什麼用?
沒有兵馬,就是武功再高強也別想佔地為王。
“皇爺爺你別忘了,他是昭仁太子的後人,難保江南沒有忠於昭仁太子的人。還有,當初景炎與五叔走得極近,他打著五叔的名義做了多少事,你我知曉嗎?”
之前,秦寂言也沒有想過景炎能掌控江南,可現在想到了,卻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景炎,他佔了天時、地利,甚至還有人和……
929調兵,廢了你
秦寂言雖然沒有實證,可他的推斷十分合理,可是……
老皇帝是個多疑的人,也是個獨斷專行的人,他相信自己心腹,也相信自己手底下的人查到的訊息,而且因秦寂言之前保下錦衣衛那幾個人的事,讓老皇帝對秦寂言很不滿,總覺得秦寂言心大了,有了自己的盤算,不再是那個相信他、依賴他的孩子。
老皇帝沒有換掉秦寂言這個繼承人的打算,但也不會允許秦寂言忤逆他。秦寂言給出的推斷很合理,可老皇帝仍舊一口咬定,要秦寂言拿出實證才行。
“皇爺爺,如果江南被景炎掌控了,我根本拿不到證據。”秦寂言說得很平靜,可老皇帝卻從他細微的變化中,發現了秦寂言的不滿與急切。
老皇帝抬眸,不滿地看向秦寂言,“拿不出證據就去查。寂言,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不是你撒潑打滾就能成的。”
“皇爺爺,我從五歲後就不曾撒潑打滾。”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撒潑打滾給誰看?
“你這是在怪朕?”老皇帝的聲音猛地拔高,顯然,秦寂言這話踩到了他的痛處。
“皇爺爺,我只是實話實說。”秦寂言沒有被嚇到,再次轉身正題:“皇爺爺,你不相信江南出事沒關係,不肯讓我帶兵去江南也沒有關係,我自己去好了。”
一連兩次的挑釁,徹底惹怒了老皇帝,老皇帝一拍桌子,說道:“你敢……朕說了江南的事不需要你管,景炎的事也不用你插手,你敢私自去江南,朕就廢了你。”
因秦寂言受傷,老皇帝親自接手了江南的事,不許秦寂言再插手,更不准他去江南,甚至《夷國志》的事,老皇帝也讓秦寂言等顧千城回京城再說。
“皇爺爺想廢便廢吧,我今晚就會離開。”秦寂言沒有退縮,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你,你,你敢!”皇上氣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看著秦寂言漸行漸遠背影,一瞬間將秦寂言與太子的身影重疊。
當年,他的太子也是這樣……
“寂言,你給朕站住!”老皇帝顫抖地站了起來,說了當年對太子說過的那句話。
可是……
秦寂言不是太子,當年太子聽到這話站住了,秦寂言卻沒有,他仍舊往外走。
“來人,給朕攔住他,攔下他,聽到沒有!”老皇帝血氣倒湧,顯然是怒不可竭。
身為帝王,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秦寂言這行為就是當場處死也不過。
老皇帝寢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