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可能的,再差也能掙扎幾下啊。
忽然夕夏遠遠的看著一塊白色的板,只有一個小點大,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出現。夕夏心底一喜,下了石頭,推著回來的船就出去,船長趕緊也跳上去,抓著板子說:
“夫人我來,你手生,進浪裡很危險。我來,夫人你放心,我一定能保護你安全回來。”
夕夏點頭,手上打著光在海面上找剛才看到的東西,不斷的喊,“陸海軍,是男人你就給我應出來,陸海軍……”
這也不知道是不是急慌了,就算還有條命在,能給她在這時候應一聲兒嘛?
夕夏忽然眼前一亮,用光束指著遠處的東西,“在那,船長往那邊靠,快點,我看到他了……”
夕夏急得大喊大叫,船長相當淡定的說,“夫人,你站穩了,我這就過去!”這話落就轉了筏子方向轉向另一邊。
人給撈上來了,還是半昏迷的狀態,合計是被浪打昏了的。陸海軍是獲救了,可陪同他一起的另外兩個船員卻沒了,確切的說是另外兩人用生命換來他的命。
三人本來都能抱著這浮板等著救援的人,可陸海軍在翻船的時候手上的鏈子被勾在了船上。他不肯放棄鏈子,人只能跟著船捲進浪裡,然後再沉入水中。
另外兩人當然不可能看著他不管,都往水下把他拉起來,水裡雖然看不清東西,可拉他時他把著船杆不鬆手,救他的人當然就明白了,板開他的手,另一人把人往水面上頂,之前那人解開鏈子套在了陸海軍的腳上,卻在這時候翻滾的浪頭和後面一卷浪頭相繼撞進這空隙中,頓時一個巨大的漩渦被拉開。那兩人用盡力氣把陸海軍連人帶浮板推出漩渦,兩人同時被捲進去。
“陸海軍,陸海軍你醒醒,你醒醒啊……”夕夏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是淚還是雨,跪在岸上,手拍著陸海軍的臉,大聲呼喊。所有人都下岸了,圍著夕夏和陸海軍低聲啜泣。
“陸海軍,你給醒過來!火利島還等著你發展壯大,你怎麼可以就這麼丟下這個大攤子撒手不管?你他媽給我醒過來!”夕夏怒吼,又壓胸腔給做人工呼吸,又拍打他的臉,下手絕對不輕。
“你醒來啊,你不是恨我嗎,你不醒來我明天就跑了,我去找莊孝,我氣死你,我讓你即使死也不瞑目,你給醒來!”
陸海軍連咳幾聲,慢悠悠的醒過來,面如死灰的看著夕夏,然後氣若游絲的說,“別想,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夕夏看他清醒,總算一顆心放了下來,跌坐在地上,力氣透支。
人被抬了回去,可問題馬上來了,陸海軍回去了住哪兒?夕夏本以為黎子是月子做完了就會走的,可哪裡知道他們竟然不走了,一直就住著。到現在黎子還陸海軍那屋躺著,你讓人怎麼把陸海軍送回他的房間?
夕夏想了想,只能讓人把陸海軍先抬回自己房間去。
陸海軍後半夜時發熱了,夕夏一直看著,來回的給換毛巾,天亮的時候溫度總算降了下來。
陸海軍醒的時候夕夏睡著了,她墊了個抱枕趴在床上,頭埋進臂彎裡。陸海軍喉嚨有些起火,嘴唇都乾裂了,可看她睡得那麼沉,卻僵著一個姿勢沒動。他這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守著,曾經他就算快病死了,也沒有人看他一眼。這種被關懷的感覺很奇妙,心裡某處暖暖的轟鳴。
怎麼辦呢,這種感覺,他好想留住,留住有她在的瞬間。其實,就這樣他們也可以相處。
他太需要愛了,真的。
這二三十年來,他的角色到哪都是任人嫌棄的可憐蟲,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無足輕重的角色,一身想的都是別人,從沒有這麼毫無預兆就得到別人的關懷過。
從陸海軍的角度看她,她那露出的小小的一方臉都被密密搭在眼瞼的睫毛掩了大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