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光是級別的差別,更多的卻是鄉下和大城市的差別,這種溝壑不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可以抹平的。
鄭逸還真沒心思和彭老闆這種小人計較,人家自我感覺也是做大事的人了,沒必要計較這些小事,只是瞥到彭老闆臉上的汗水,猜到他是認出了這個劉黑虎,自己區裡的大人物,這些三教九流的,總是打聽過,仰望過,甚至見過的。
他不看飯店老闆,彭老闆的心裡就越發的涼,那些個還放在口袋裡的錢,此時像是烙鐵一樣,大腿都似乎被燙的熟了,他早看出鄭逸是那一群的頭,此時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裡真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堵得那叫一個難受,還不如一刀來個痛快。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包間的門,那個小翠悄悄的跑過來問道:“彭哥,這些個主任局長的是什麼來路?”
彭老闆看著眼前還算豔麗的小翠,胸大腰細,和他也算幾度**,說是服務員,其實是半個老闆娘,心裡一暗,道:“收拾,收拾,看看情況吧。”
那小翠豁然一驚道:‘彭哥,你知道我膽子小,可別嚇我!”
彭老闆只是苦笑搖了搖頭,走進那依然喧囂的房間。
見他失了魂魄似的走進來,沒了剛才的笑容,那個虎哥心裡隱隱有了不妙的感覺,卻是嘴硬的罵道:“彭老闆,你他媽被人家煮啦?”
彭老闆看著這叫蒼鷹的青年,這一帶有名的人物,據說以前是和道上赫赫有名的刀哥混的。江邊的一條街可都是他的菜,在江邊混的人,沒有一點手段還真鎮不住人。
受驚過度的彭老闆想說話,卻發覺自己的舌頭都有些苦澀:“知道和那幾個土包子吃飯的人是誰嗎?知道剛才和那被宰的小子碰杯的人是誰嗎?”
蒼鷹男最討厭人家這樣和他說話,這種吊胃口的話,換做以往,早大嘴巴抽過去了,不耐煩道:“你他媽倒是說啊,老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劉黑虎!”
剛才已經變小的笑鬧聲頓時沒有了,一個青年正端著碗,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有些臉色蒼白的他們面面相覷起來。
虎子哥愣住了,人家叫虎,他也叫虎,可任誰都知道,他這隻老虎在人家面前就是一隻小貓,溫順的連爪子都伸不出來的小貓,他***寧願遇到金陵的市長,也不願遇到這個劉黑虎。這話當然是假話,可也看出了他對劉黑虎的害怕。
曾記得幾年前他還和刀哥混的時候,那人還只是邗江區一個分派出所的所長,如日中天的刀哥就在警局裡被他拿著菸灰缸,把刀哥砍人的手,一下下砸的血肉模糊,他當時作為小弟的就站在後面看,那劉黑虎魔神一樣的眼睛,震懾的他當時尿都差點出來。刀哥倒是放了狠話,叫這劉黑虎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是他出來以後,才沒多久,又被抓了進去,從那以後就沒出來。
人家是上頭有人的主。
他酒早醒了一半,反應過來的第一念頭就是要逃跑,彭老闆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苦笑道:“你現在可以一走了之,兄弟我扛可扛不住下面的事情啊。”
那虎哥才重重的坐倒在板凳上,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抉擇。他是犯過幾次事情,可是從來也沒犯到劉黑虎的手裡過,他這種恐懼,是以前遺留下來的恐懼,刀光劍影都走過來了,可是想到劉黑虎的眼神,忍不住一個激靈。
他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用包間裡的冷水洗了下頭臉,像是赴戰場似的走了出去。
劉黑虎與鄭逸拼了一輪酒,漸漸酒也高了,有人喝醉了喜歡亂說話,他就是這型別的,正吹道:“黎老闆,我治下的邗江區怎麼樣,是不是金陵所有的區犯罪事件最少的?”對面一個主任一個區長,他都能吹出這話來,可見三人的關係到了一定的程度,也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