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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姐姐她不是……”
“不能肯定,但可能性很大。”
楊均寧有些迷茫,他一直認為能讓他認出楊貝南是因為他們共同的血脈,還有那張和伯父以及小雅都極其相似的臉。可如果這一切是假的,那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可是她的確和伯父長得很像。”楊均寧說。
“她從小是你伯父帶大的,耳濡目染上一些神態是肯定的。有時候後天的培養反而比基因更重要。”
“許維翰,不管她是不是我伯父的女兒,她都是我姐姐。我的親人很少,但這種除卻了血緣還能成為親人的緣分不是更難得嗎?”
“嗯,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也許她和伯父有什麼誤會,但是親人之間是沒有仇恨的對嗎?”楊均寧像是在問許維翰,實際上是在問他自己。
楊均寧約楊貝南見面,亦森沒來,許維翰卻出現了。
“姐姐你好,我是許維翰,上次見面太匆忙來不及介紹。”許維翰露出招牌笑容討好楊貝南。
楊貝南不置可否,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她知道楊均寧帶許維翰一起來就是他們已經和好的意思,也沒必要給自己的弟弟難看。
“我們快放寒假回去了,所以特意請姐姐出來吃飯。”楊均寧解釋今天的來意。
“快過年了啊……”楊貝南優雅地倒茶,許維翰想幫忙也被拒絕了。
“嗯,姐姐想不想過年回家看看?”楊均寧試探著問。
“我……我還是不回去了,”楊貝南語氣有些鬆動,“也許他們不想見到我。”
“你和伯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是誤會,小均,我們沒有誤會。”楊貝南喝了一口茶水,“也許你也察覺到了,我根本不可能是楊鏗的女兒,我從小就知道,他收養我的時候我都八歲了,我卻能毫不遲疑地叫他做爸爸,我也一直很努力想成為能讓他驕傲的女兒。我跟他朝夕相處十幾年,他都沒有結婚,我甚至對他有一些依戀。說來也挺好笑的,不過那都是真的。他和劉梓在一起的時候我根本接受不了,我不想叫我的同學媽媽,所以我每天和他鬧,他說我長大了,不會繼續慣著我,就真的和劉梓結婚了。我沒辦法繼續呆在那個家裡,就逃到這座城市,不間斷地畫畫,我知道只要我還在畫,他就能看見我,後來居然因為這樣當上了老師。很奇怪吧,我居然變成了和他一樣的人。”楊貝南說完這些,茶杯都已經見底了。
楊均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完全沒想到姐姐對伯父的感情是在他可以理解的範疇之外。
“所以小均,”楊貝南見楊均寧不說話,自己接著說,“我才是那個沒有家的人。”
“不,你有,伯父他一直很想你,他一定希望你能回去。還有我,我會永遠當你的弟弟。姐姐,我以前覺得血緣是最重要的東西,無法割斷,但我現在覺得,沒有血緣的羈絆卻有緣成為一家人才像是一種恩典。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我們當做家人的。”
“小均,很榮幸我有你這個弟弟。”楊貝南說完便不再說話。席間大家都不再提這件事。楊均寧去洗手間的時候楊貝南第一次主動和許維翰搭話。
“其實你們的事我或多或少聽說了,我是真的不希望小均和你有什麼深入的交往。”
“為什麼?”許維翰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點入不了姐姐的法眼了。
“你也看到了,小均很重視家人。他寄人籬下多年,一定很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屬於他自己的家,在我看來,這一點你給不了他。”
許維翰也考慮過這些,他認為只要楊均寧願意,以後在一起生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是他不知道楊均寧是不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