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跟大盛朝的火銃相比,都有著很大的差距,更何況是跟燧發槍這種更先進的槍械相比了。
有著很大的代差。
最大的問題在於,這玩意的槍身是用竹子做的,而竹管的硬度和氣密性雖然都還可以,但根本不耐火燒,頂多用上幾次就會因為高溫而脆化,之後便有崩解、炸膛的危險,根本不能長久使用。
而且,竹子的生長也不會像鐵質槍管那樣筆直,所以這玩意的準確度和射程,是不能太指望的。
但不管怎麼說,在有黑火藥的情況下,只要在這裡邊塞上碎石、碎鐵塊,再保證氣密性,確保火藥的用量……
那麼,打一發,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有效射程雖然只有十幾米、二十米,但在這個範圍內,殺傷力確實遠超弓弩。
因為弓弩只能射出一支箭,但這玩意一開火,射出的卻是大量的碎石子、碎鐵塊,在火藥的推動下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幾乎等於是霰彈槍的威力。
而且在近距離的爆炸中,還會有大量的火焰產生,就算這些石子、碎鐵塊打不死,還會被火燒,就算還不死,後續的感染也足以要人命了。
雖然很原始,但李鴻運還是愛不釋手。
畢竟他對火器有一種天然的喜愛,齊朝的火器雖然簡陋、原始,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這玩意畢竟是他這種綠林人絕對不可能搞得到的,只有在兵部的庫房裡面才會有。
“好,那就轟個痛快!
“不過……我有個問題,你想拿這玩意對付誰啊?”
李鴻運有些費解地看著楚歌。
楚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一笑:“你猜呢?”
……
夜色下的京師,仍舊與以往一般,沉靜中帶著壓抑。
在這個試煉幻境中,金兵已經在迫近。
李鴻運在出生在岑橋驛的第一時間,就跑路了,來到了京師。
所以,此時京師外圍的一些州縣雖然已經經歷了戰火,但京師暫時還是安全的。
換言之,這也是皇帝逃跑最後的視窗期了。
齊英宗很清楚,如果再拖延一下,再過那麼兩三天的時間,或許金兵就會將整個京師給團團圍住,到時候才真是插翅難逃。
夜幕下,皇帝的車駕十分低調,只是裝扮得像個普通的高官一樣,向著側面的城門進發。
因為走的是一條小路,所以並不寬闊。整個車隊被拉得很長。
皇帝的侍衛們圍在車駕的周圍,儘可能地保護,提防周圍其實不太可能存在的危險。
而此時在車駕中,齊英宗正在對車外的內侍抱怨。
“這些百官,皆是誤國之臣!
“金人兵鋒已至,而且這些人竟然還在忙著互相攻訐,不僅拿不出退兵之策,反而還讓朕必須留在京師!
“朕是天子,豈能身陷絕地?萬一有什麼閃失,這份罪責,他們擔當得起嗎!
“哼,那個李伯溪真有能耐,竟然連御史中丞李浩都拉攏了過去,這不是要架空朕嗎?
“他李浩是御史中丞,自己該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嗎?朕是讓他去監察百官的,不是讓他替李伯溪來監視朕的!
“也好,既然如此,朕就將京師的防務交給李伯溪了,讓他自己在這裡跟百官扯皮吧!”
車駕之外,傳來內侍細聲細氣的聲音:“官家,聽聞御史中丞李浩之言,似乎高屋建瓴,頗有見地?”
齊英宗冷哼一聲:“空談而已!
“什麼守住京師?什麼選賢任能?什麼據守黃河?都是廢話!
“若是真有能臣可以為朕做到這些事情,朕還需要每日如此操勞嗎?還需要如此殫精竭慮、夜不能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