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連海的臉上露出幾分得瑟的笑意,清風仍然低垂著眼瞼,低身行了一禮就去了楚惜寧那裡。
“你何必跟一個丫頭計較?我可跟你說,她是我娘子身邊的大丫頭,情分不比一般。到時候你把她欺負狠了,我們家少夫人可不會放過你!”沈修銘瞧見她走遠,不由得抬手錘了他一拳,滿臉透著不滿的神色。
秦連海手摸著下巴,臉上露出幾分猥瑣的表情,他衝著沈修銘挑了挑眉,輕聲調侃道:“嘖嘖,那丫頭長得就是我喜歡的型別。知道不是你的丫頭,若是你身邊的,我直接就帶走了!你這麼緊張,莫不是陪嫁丫頭以後要給你收房的?”
秦連海和沈修銘一起長大,雖然是同樣惡劣的性子哥倆好,不過經常為了喜歡同樣的東西爭搶,所以才有這麼一說。這秦連海可沒有楚惜寧這樣的美人兒讓他改邪歸正奮發,所以此刻仍然以京都惡霸自居。
“放什麼屁,爺早就跟你說過,除了——”他的話剛說完,沈修銘的面色就陰沉了下來,不由得惡狠狠地罵出口。
“得得,我知道我知道,除了嫂夫人之外,你誰都不要!”秦連海連忙舉起雙手無意識地揮了揮,臉上露出一副妥協的神色。他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道:“你不要我要啊,哪有嫌棄美人多的道理。反正每回賽馬我都輸給你,來個美人兒作陪還能有些新意!”
秦連海低聲嘀咕著,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不滿。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無趣,空頂個世家的名頭,裡子都快被掏空了。小時候因為和國公府的二少爺玩兒得好,在那不缺少爺的家族裡還能有些用處。後來跟著跑出去參軍,做出了些成績,才讓人關注到,卻又盯著他早日成親,到處拉攏其他興盛的世家。
“想什麼呢,馬場準備好了,走!”沈修銘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一點都不客氣。
秦連海一個不注意,差點踉蹌在地上,不滿地抬手理了理衣襟,吊兒郎當地說道:“想著若是贏了就去找翠紅姑娘,輸了的話找完翠紅姑娘再去朝聖賭坊玩兒一把!”
沈修銘聽著他這樣醉生夢死的打算,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冷聲提醒道:“現在戰事吃緊,你給我小心一點,若是被那些煩人的諫官盯上了,有你受得!無論輸贏,今晚上都回家去,你府上多的是美妾!”
兩人邊說邊走進了馬場,果然見到一旁的休息處擺滿了茶點,清風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
“二叔!秦叔叔!”靄哥兒一下子跑了過去,他上回跟著沈修銘,也是見過秦連海的。
“嘖,幾個月不見,這小子長得又長高了些。來,給秦叔叔掂量一下!”秦連海喜笑顏開地走過去,伸出手掐在靄哥兒的胳肢窩處,一把就舉了起來。
他就這樣一路舉著,抱到了休息的地方。清風見他大喇喇地對著靄哥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連忙提了一把椅子到他的身後。不想那秦連海連理都不理那椅子,只輕輕瞥了一眼清風,直接空出一隻手,把小桌上的茶點朝旁邊掃了掃,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靄哥兒被他摟在懷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很少有人這樣抱他,就連沈修銘參軍回來每日都很忙碌,而且整日圍著楚惜寧轉,很少會和他這樣沒大沒小的。
“秦叔叔,我都這麼大了,你就別這麼抱著我了!”靄哥兒有些不安地扭了扭,似乎想從秦連海的懷裡掙脫出來。
“哎,來,叔叔跟你說,什麼時候跟你二叔知會一聲,叔叔帶你去看漂亮姑娘!長大的男人,就得學會左擁右抱,日後才不會被媳婦兒給攥在手裡!”秦連海連連擺手表示不贊同,依然用力地把他箍在懷裡,似乎逗弄小狗似的。
清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從秦連海坐到桌上開始,她就覺得渾身難受。這人怎麼這般無賴?此時聽他教壞靄哥兒說的這些話,頓時覺得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