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與諸葛雲微笑著擁抱,諸葛雲笑著對思思說道:“琪琪特別想你,你有空去我們家裡串門子。”
思思答非所問地回道:“諸葛雲,你還是把外套脫了吧。可別捂出痱子來了。”
諸葛雲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把他身邊的助手笑得莫明其妙。
田新華也笑得喘不過氣來,寵溺地拍了拍思思的腦袋,就跟拍雲府的大黑似的,思思嫌棄地拍走他的手。這個田新華總是喜歡這樣拍她的頭,從小拍到大,真是討厭。
“阿雲就聽阿囡的脫了吧。今天只不過是私人會面,用不著如此正式的。”田新華笑道。他自己也只是穿著襯衫和長褲,比較休閒。
諸葛雲聽了後又笑了起來,隨手便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交給了身邊的助手,說起來,大熱天穿這麼多衣服,就算酒店裡有冷氣,確實挺熱的。
“丹羽長秀是丹羽家族最優秀的繼承人,傾盡了全家族的心力培養他,也深得丹羽家族的老族長丹羽一郎的喜愛,在丹羽家族中的地位甚至比他父親丹羽信長還要高,是以,這次為了救丹羽長秀,丹羽家族應該會拿出十二分的誠意的。”
諸葛雲帶著他們往頂樓走,併為他們簡略地做了一些丹羽家族的介紹。
思思眼睛一亮,沒想到她這無意中還釣到了一條大魚呢!
田新華笑道:“總之現在主動權在我們這邊,呆會就看阿雲你的本事了。”
諸葛雲露出自信的微笑,“放心,定會讓對方大出血的。”
丹羽信長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與丹羽長秀有幾分相似,見到思思他們十分客氣,腰都快彎成一個直角了,要不是與對方有血海深仇,思思還真有些不忍心。
說起來,這個島國的人是真的十分狡詐,所謂禮多人不怪,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有仇還是無仇,首先就來一個深鞠躬,姿態低到塵埃裡,這樣,不認識也會變成認識,有仇的也會減少幾分防備之心,對人心的算計可真是用到了極點。
而且最讓人噁心的就是,前一秒還是畢恭畢敬的鞠躬敬禮,下一秒就可能變成殺人惡魔了,其變臉之快也堪稱世上少有了。
思思他們同樣回了對方畢恭畢敬的一個九十度彎腰,這有仇歸有仇,禮儀還是不能少的嘛!
丹羽信長面帶微笑,聲音低沉,不疾不徐,十分悅耳,而且此人見識廣博,說話風趣盎然,完全讓人感覺不到他此刻心情的壓抑。
要不是他總是下意識地將左手放在下面握成拳頭,思思還真以為這人一點都不擔心兒子呢!
丹羽信長自己帶了翻譯,不過思思與諸葛雲都會說日語,是以那位翻譯也無用武之地,縮在一邊喝茶去了。
思思也不著急,慢慢地喝著茶,聽丹羽信長打感情牌,說兩個國家是友邦,他們丹羽家族向來對貴國友善等等。
思思聽得不耐煩,待對方說完了便冷冷地說道:“友善?據我所知,令尊丹羽一郎二戰時手上可是沾了不少我國人民的鮮血呢!”
丹羽信長面色一變,他父親曾經參與過侵華戰爭這件事經過這麼些年他們家族的刻意掩蓋,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是這位賀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她查到了什麼?思思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丹羽信長的猜測。
“當年令尊為了搶奪我們賀家酒的秘方把我的曾祖父母和祖父抓走,因為得不到秘方,惱羞成怒之下殘忍地殺害了我的曾祖父母和祖父,這是上一代的恩怨,再說這一代的吧,你兒子丹羽長秀又用上了他祖父的老招術,想把我抓走,只不過我運氣比較好,沒讓丹羽長秀得逞罷了,難道這就是你們丹羽家族對我國人民的友善?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思思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