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都很不靠譜。
梁僖宗就不說了,田令孜這個坑爹的大宦官一直都在,梁僖宗雖然還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但這就是妥妥的昏君一枚,投靠他指定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第二方勢力便是黃仙芝,但從各個方面來看,黃仙芝就是典型的農民起義軍,無法約束下屬,做不到令行禁止,破壞舊制度是沒問題的,但想要建立一個新世界,那是想多了。
更何況投靠了黃仙芝,既不可能被黃仙芝重視,也很難和黃仙芝手下那些驕兵悍將為伍。
第三方勢力是沙陀騎兵首領李克用,而第四方勢力則是此時仍在黃仙芝手下逐漸嶄露頭角、後來投降梁朝的朱溫。
反正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像是能匡扶社稷的明主。
歸根結底,梁末這段的歷史,是武人不受轄制、藩鎮割據後無限混亂的歷史。
藩鎮化和兵強馬壯者為天子,是這段歷史的主旋律。
不僅僅是整個梁朝藩鎮化,就連藩鎮的內部,也在進一步的藩鎮化。
藩鎮的首領,其實說白了就是無數軍頭推舉出來的盟主。如果這個盟主不能滿足手下軍頭的利益,也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廢掉的。
比如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初期南征北戰、攻無不克,看起來蒸蒸日上,可一旦他存了要集中兵權、拿捏手下武將的想法,大好局勢立刻就崩盤了。
而直到齊朝建立,齊太祖才最終將這些藩鎮割據之下的武人們給壓制住。
至於齊朝以文抑武造成了種種嚴重的問題……那就又是另一個話題了。
總之,趙海平們心自問,即便以他的水平,在這個亂世中也很難真的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不過,這個副本的終極目標應該也不是要挽救梁末的困局,這個困局目前來看確實是有點無解的。
除非是有梁太宗、盛太祖那樣的終極勐人橫空出世、快刀斬亂麻,否則只能一直亂下去。
這一階段的目標,應該就只有打贏黃仙芝這一個目標要完成而已。
想到這裡,趙海平還是繼續踏上了尋找其他神策軍的路途。
……
在趙海平領著殘兵搜尋關中其他的神策軍時,楚歌仍舊在以鄭畋的身份進行嘗試。
他已經試過很多種方法。
比如,試著讓心腹將領直接殺死前來招降的黃仙芝使者王暉,又或者更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用更多符合這個年代的說辭去嘗試說服這些將領。
但無一例外,這些嘗試全都失敗了。
而這其中的死結,說白了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人心!
斬殺黃仙芝的使者確實可以強行讓鳳翔守軍沒有了退路,但黃仙芝大軍壓境之後,楚歌卻發現將領們依舊沒能同心同德。
所以一打起來,還是沒有任何勝算。
至於種種凝聚人心的說辭……
任憑楚歌舌燦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但在切實的利益面前,諸將卻還是表面感動,心中卻沒有真正地擰成一股繩。
這讓楚歌感到十分費解。
到底是缺了什麼東西?
根據史料上的記載,鄭畋明明就是說服了諸將,然後整軍備戰、大敗黃仙芝。
可現在,他即便是拿了歸序者的天賦技能,卻還是做不到鄭畋當年做的事情。
楚歌確信,自己必然是遺漏了什麼至關重要的資訊。
於是,他暫時退出了遊戲,準備再去查閱更多史料。
首先查到的還是這段史料。
監軍彭敬柔與將左序立宣示,代畋草表署名以謝仙芝。監軍與使者宴,席間,將左以下皆哭。使者怪之,幕客孫儲曰:“以相公風痺不能來,故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