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氣息弱得像是遊魂,卻還憤懣地對他說道:「阿定…你一定,你一定要,替我們爭一口氣…!」
說完這句話,儀器上的心跳便漸漸趨近於一條直線。
小小的阿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袁柳去了,就好像是他的靠山一瞬間轟塌了一般。
袁柳逼著他進取,逼著他做許多他不想做的事情,逼著他將張葉秋視為眼中釘,這不是讓他厭惡她的原因。
讓他痛恨袁柳的,是這樣一個母親,悄無聲息地便棄他而去。
她的怨,她的痛,她的怨,結結實實地擔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後半生為之努力的,她花費全部的心血為之努力的,以及她的死,關於「母親」一切的含義,和阿定所忍受的疲憊、痛苦、眼淚融化在一起,凝練成一顆的種子,在他心裡紮根扎得好深啊。
阿定又厭惡她,又敬愛她,兩種情緒為那顆種子不斷給予著養分,現已長成大樹參天。
孟文君已經找不到自己了。
活著,只是因為張葉秋還沒有被扳倒。
許多年前的一場官司,像一隻巨大的拳頭,擊碎了許多人的命運。
十幾年前的張葉秋,不過是一個在邵大牙掌管的分廠中一個小小廠長。
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雪紛飛,甚至還要大。
廠房外的燈光格外明亮,照耀得孟凡的臉慘白,他指甲和指縫裡混著血和泥土,臉上驚魂未定的神色還未完全褪去。
孟凡對著突然跑過來的張葉秋顫抖地說:「葉秋哥,人死了。」
眼睜睜地看見廠房裡的小孫頂撞了邵大牙兩句,被他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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