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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都有奇效,可惜每每距離張艾琳下次犯錯都不會間隔太長的時間。

一日,汪喜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教室走出來,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裡其他的孩子正在吵鬧不止。

當她站在自己的床邊的時候,被自己床上的一片狼藉驚呆了。

整張床鋪都被人潑了水,濕漉漉的一片。

汪喜吼向身邊不懷好意看熱鬧的眼神:「是誰?!」

平時的忍讓也就算了,但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欺凌,讓汪喜怒不可遏。再怎麼說,被送進來的理由,也不是因為過於乖巧。

「溫良恭儉讓!」周圍的人歡呼著。

「溫良恭儉讓!」雀躍著。

「溫良恭儉讓!」歡騰著。

卻沒有一個人開口告訴汪喜這是誰做的。

臨鋪的張艾琳被大家的噪聲吵醒,望見汪喜那張濕漉漉的床鋪,還有氣得滿臉通紅的汪喜。

在周圍人刺耳的尖叫聲中,只有張艾琳一個揉著惺忪的睡眼,對汪喜說道:「你來我這裡躺吧。」

溫良恭儉讓。

第77章

從學院順利「畢業」後,沒有一年的時間,汪喜性格中惡劣的那一部分突然間放大,而後變本加厲,打架鬥毆,偷竊賭博,無惡不作。

家裡人根本管不了她,花了大價錢,找了許多人,才能讓汪喜在學校裡有個名額。

沒想到,汪喜只不過是學生名單上的一個名字而已,自從上了高中,汪喜就沒怎麼去過學校,更別提成長成家裡人殷切希望的模樣。

不上課,就在學校外遊蕩,接觸了社會上的小混混,平時沒事就幫著年紀大的哥哥姐姐到處解決關於學校周邊的事情,有了什麼衝突打群架,汪喜第一個衝上去,漸漸在所謂的圈子裡混出了點名氣。

汪喜並不在乎所謂什麼名氣,她只喜歡那種宣洩情緒的感覺。

玻璃酒瓶碎在別人的腦袋上,鮮血從傷口處迸發出來,別人混著泥土的眼淚和歇斯底里的哭喊,這一切都讓汪喜瘋狂地著迷。

好壞的評價標準與道德底線在她的眼中都變成了虛無,汪喜的腦海中只有那越來越高的快樂閾值。要獲得更多的幸福和愉悅,就要對底線更近一層地突破;

每每又突破了底線,快樂的閾值就跳往離她更加遙遠的地方。如此迴圈,如此往復。

這種破損的痛苦。

如果說汪喜在這世間還留戀著什麼,只有那個她小心翼翼珍藏在記憶裡的名字。

汪喜兩指間夾著一根點燃了一半的香菸,嘴裡吞吐著煙霧,她眯著雙眼,低頭看著手機上的對話方塊,最後一句話是昨天晚上她發過去的。

「晚安。」汪喜對張艾琳這麼說道。

汪喜獨自一人坐在ktv包間的沙發裡,房間裡的燈光很暗,頭頂五顏六色的小燈來回在她的臉頰上閃爍著,顯得她的眼神更加迷離。

今天她的臉上畫著濃妝,一身黑色連衣吊帶裙,裙擺只了了漫過汪喜大腿的三分之二,裙子下面是黑色的漁網襪,踩著一雙細高跟。

「先生,這邊請。」

汪喜聽見房間外服務生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巧那走進來尤其旁。

尤其旁笑眯眯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汪喜,一手反關上包間的門,一手摸向牆壁上的總燈光的控制按鈕:「小喜,這麼暗,你怎麼不開燈呢?」

這人,正是那天深夜喝多了在小巷裡偷襲周舟,卻反被張艾琳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男人。

尤其旁是附近一帶的混混頭頭之一,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大,一如既往地身形富足,臉上堆著橫肉,就好像他衣服下若有若無的脂肪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