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道這件事的,就在你中了生生不離的那天,他就告訴珏四爺了,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可是我知道你和珏四爺兩情相悅,木槿,我們不要再留在這裡了,讓大哥帶我們離開這裡吧。”
離開?我看向于飛燕,他的虎目圓睜,看向我卻出現了一絲希冀,他握著我的雙肩,堅定道:“木槿,我們走吧,這個世道越來越不太平了,竇家和原家遲早要火拼起來,若是原家倒了,滿門抄家滅族,我們小五義跟著遭殃,便是原家勝了,我們小五義也難全身而退,不如現在就走,我在江南和老二已置下田產,管他什麼生生不離,大哥陪著你一輩子,也定能保各位弟妹們生活無憂。
離開原家,泛舟江湖,去過那無憂無慮的田原生活?多麼美麗的理想,我微笑地搖搖頭:“大哥,你帶碧瑩和二哥走吧,我不走。”
“那是為何?”碧瑩和于飛燕看著我同時出聲,于飛燕悶悶道:“莫非是怕那生生不離。
我平靜地笑道:“因為錦繡,”我看向碧瑩,而她卻疑惑地看著我,顯然她還不知道錦繡和非白的淵緣,錦繡為了非白願意吃任何的苦,然而可憐的她卻不知道原青江已瞭然非白和她的關係,甚至下藥來要挾她的姐姐,若是我們都走了,錦繡的未來又當如何?我打定主意,便緩緩說道:“我也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現在錦繡已是候爺的大妾,她是斷不會走的,我要留在這裡陪著錦繡。”
于飛燕慢慢放下雙手,臉色十分難看,碧瑩也很失望地瞧著我,一頓宴席不歡而散。
次日,我同碧瑩送別燕子軍,于飛燕又對我和碧瑩提了一次離開原家,而我竭力主張于飛燕帶碧瑩和宋明磊先走,那樣也能為日後的生活尋個根基,于飛燕長嘆一聲:“三妹意下如何?”碧瑩看了看我和他,溫柔一笑:“若沒有小五義眾兄妹,碧瑩早就一命歸西了,一切都聽大哥和木槿的安排。”
于飛燕看著她笑了:“一人為五人,五人為一人,大哥溫決定留下來過了陪著四妹五妹過了竇家這一關,三妹願意嗎?”
碧瑩笑得更是甜美可人,陽光微灑,稱得她那琥珀的眼瞳流光溢彩:“只要眾兄妹不要嫌棄我這個最沒用的人,我吃再大的苦亦甘之如飴。”
我的喉頭一下子哽住了,熱淚盈眶,緊緊拉住碧瑩和于飛燕的手,千言萬語,已是泣不成聲,于飛燕一會兒擦我的眼淚,一會又去抹碧瑩的臉,手忙腳亂中,樂呵呵地傻笑著,身後那幾個倖存下來的燕子軍士兵也忍俊不禁。
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了,于飛燕跨上那匹跟隨他多年的西域戰馬“烏龍”,對我們俯視著,堅定地說道:“二位妹妹千萬珍重,飛燕此去定要擊破突厥,繳滅竇家,好還天下蒼生和小五義兄妹一個平安之地。”
我們三個互相舉著V字型的指頭,含淚而別。
永業三年,元月初十,已藥食不進多日的竇太皇太后,忽然睜開了眼睛,太醫認為乃是迴光返照,於是急請正皇城樓上慰問百姓的熹宗入宮,竇太皇太后彌留之際,留下遺詔,要熹宗在她百年之後定要厚待竇家,罪無論大小萬不可抄家滅族,然後召見竇英華與竇麗華,留下先帝所賜的免死金牌,叮囑竇英華再三:“今上弱,原氏世之梟雄,吾薨日,必是吾氏滅門之日,汝能誅之,即當誅之,然竇氏侍奉軒轅氏三百多載,必當盡忠職受,萬不可謀逆篡位。”言罷,撒手人寰,享年八十二歲,熹宗哀慟萬分,竇皇后更是在鳳床前哭暈過好幾次,於是東庭皇朝限入了新皇繼位後的第二次國喪。
竇太皇太后的病逝意味著竇家和原家的鬥爭終於從朝堂上的明爭暗鬥演變到血濺皇庭的地步。
永業三年正月十五,竇太皇太后發喪之日,原青江攜女扮男裝的錦繡、奉定及一百名侍衛入宮弔唁,在宣德門遭到竇氏伏擊,在錦繡和奉定的冒死相護下,才險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