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怪醫神”。
眾人不由齊齊地看向那趙孟林,而他只捻鬚微微一笑:“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給在下取的渾號,妙手醫聖四字萬萬不敢當也。”
韓修竹拍手叫好:“二小姐果然熟知江湖典故,‘傾城諸葛’之稱當之無愧。”
原非煙柔柔一笑:“先生又拿我取笑,非煙哪裡當得起如此稱號,只是運氣好,胡亂猜中罷了。”
她走向趙孟林,福了一福,趙孟林也是一欠身還了個禮,她有禮地問候道:“真沒想到經常到府上來給丫頭看病的趙郎中,原來竟是妙手醫聖親臨,非煙代家父,家母給趙先生賠禮,望恕失敬之罪。”
趙孟林不卑不亢道:“小姐折殺小人了,小人只是個江湖賣藝的,初來貴府,趙某原本是應修竹老弟之請,為白三爺瞧腿來的,趙某有個臭毛病,向來只醫想醫之人,之所以給瑩姑娘診斷,是感於這個五個結義孩子雖窮苦潦倒,卻義薄雲天,前幾日瑩姑娘得了血淤經閉,是在下開了一貼四物加牛虻湯,只因這瑩姑娘也算是我的老病號,故爾我留了她所有的診歷,這便是我上次開的診方的複本,請過目。”
趙孟林遞上一本藍本,柳言生接過的時候,趙孟林看著他的眼睛說:“十里香乃天下奇毒,十里飄香,不但聞者葬命,且對使毒者也會慢慢造成傷害,金谷真人亦以為惡,故此乃其不傳之秘也,柳先生雖已改其成分,不傷一步之外,但對於使毒者本身仍不減毒性,先生若常用必會禍及自身及房中之人。”
柳言生的臉色變了幾變,越變越白,最後禮道:“多謝妙手醫聖指點。”
他將那診歷呈上給夫人細細看了,一時間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夫人冷哼了一聲,有勞趙先生了,果爾仁調息結束,抱起碧瑩,向柳言生一點頭:“今日多謝柳先生的招呼,改日必當原數奉還。”說罷,扶起我一同出去了。
我一扭頭,那趙孟林正對我微笑,我心頭一熱卻被果爾仁拉出了榮寶堂。
等韓修竹趕上來的時候,趙孟林已經不見了。
出得紫園,我再也忍奈不住,雙腳一軟,就要趴下,幸好韓修竹及時將我扶起,“姑娘還好嗎?”
我咬著嘴唇點了一點頭,扶著旁邊一棵樹,勉力站著,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耳邊只聽得果爾仁冷冷說道:“我生平不願受人恩惠,由其是你韓修竹的,說吧,我該如何報還你此次救命之恩?”
“果爾仁果然是條錚錚的鐵漢,難怪候爺肯放心將小少爺交給你,你我二人雖各為其主,但也算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你說得如何見外。”韓修竹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但果爾仁卻冷冷一笑:“你助我只是因為這小五義已漸露風采,宋明磊,柳言生惡其背叛,花錦繡,夫人怒其與將軍暗通曲款,故而設此圈套誣陷此二人,然則宋明磊已然是歸於白三爺帳下,你自然也想要這兩個丫頭投其所好吧?”
韓修竹快樂地一笑,手扶長髯:“不愧是大突厥的第一勇士,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大了,什麼?錦繡和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連瑞家的髒話和夫人的憎恨模樣重重擊在我的心上,一切都是因為錦繡和宋明磊嗎?
難道原將軍就是她口中所說的意中人嗎?我手腳發顫,心中如萬蟻啃噬,一團難受。
只聽果爾仁冷哼一聲,韓修竹正色道:“既然我們家少爺也看上了這兩個丫頭,不如這樣吧,果先生,你一個,我一個,大家莫要傷了和氣,這個叫姚碧瑩的丫頭雖是個藥罐子,卻也是莊子裡有名的美人了,如今妙手醫聖也開了金口,必是大好了,正所謂美人配英雄,再說我臨出門時,三爺囑我萬萬不可奪人之美也,這姚碧瑩就送與先生了,反正西楓宛裡只是缺個看看宛子,燒水做飯的粗使丫頭,我看這花木槿倒合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