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紫竹,你是槐樹,怎麼會是同根呢?”再忙,笑春風還是抽空回答了下他的問題,隨後便很是無助地拖著老者,往明月光他們的方向跑,嘴裡還一個勁地喊著:“救、救命……隊長,別開槍。我們爺孫倆是無辜的,救命呀!”
笑出風想起來了,大當家兄臺說過他們組了個團來搞屠殺的,是不是該叫他團長呢?
還好,她的明月光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那邊的人有反映了,停了下來。
似乎耳語了些什麼,接著,笑春風只瞧見一抹橙色的身影朝著她飛來,沒錯是用飛的,煞有其事。
“裝死,快裝死呀!你不死就回不去了呀!”眼看著那人就要飛到她面前了,笑春風趕緊死命地掐身旁老者,不斷提醒。
老者很機靈,接獲到資訊後,眼一閉,腿一軟,一命嗚呼了。
幾乎是同時的,他剛倒下,笑春風聲嘶力竭地哀嚎聲響徹了雲霄,“爺爺!爺爺……你不能死啊,家裡湯還熱著呢!”
“走。”橙色人已經到了,拉起笑春風的手,只擲下一個字。
“等等,還有我爺爺……”做戲得做全套啊,笑春風帶著兩行淚,緊握著“爺爺”的手,不肯鬆開。
“真煩人。”橙色人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眼自家少主,見他點頭,才二話不說,一手拉著笑春風,另一手扛起“爺爺的屍體”,腳一蹬,又飛了。
“慢點,兄臺,您慢點啊,我恐高……要暈了……”話剛說完,笑春風立刻就暈了。這次不是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用妖術了,才用了那麼一點點,分明還不足以傷到元氣,可還是暈眩了,身子就這麼軟了下來,沒知覺了。
“死了?”明月光倚在客棧二樓的欄杆上,俯瞰著樓下大廳正中擺放著的那一具屍首。
午後時分,客棧本該是人來人往,此刻卻出奇的靜。
“嗯,沒有傷痕,大概是年紀大了,經不起驚嚇。”雲宿據實以報。
“那個姑娘呢?”
“少主,借一步說話。”身後房門被開啟,客棧老闆走了出來,看了看雲宿,面露難色地開口。
“雲宿不是外人。”明月光眉梢兒一挑,笑看向司雲宿。
既然少主這麼說了,客棧老闆便摸著山羊鬍,緊擰起眉心,遲疑了下回道:“那位姑娘沒有脈象。”
“死了?!”雲宿禁不住大喊,這爺孫倆也未免太不經嚇了。
“還活著,有鼻息,只是沒有脈象。”
“嗯?”明月光心生疑竇,輕哼,這算是想說明什麼?
“也就是說,她可能根本沒有脈。”說著,他繼續煞有其事地撫著山羊鬍。
聞言,明月光沒動聲色,目光對上他後,下意識地嗤了聲。片刻後,他手一抬,沒好氣地撕了那人的鬍子,順手往樓下一扔,有些不耐,扯開了話題,“連先生,這鬍子做工太粗糙了。”
“過分!”老闆怒目一瞪,氣呼呼地拂袖,轉身,“我去煮點東西給那姑娘吃!不理你,哼。”
“這笨蛋總以為粘上鬍子就會有男子氣概,你說傻不傻?”對於一個舉手投足都像女人的男人來說,造型上不管下多少功夫都是徒勞。
“的確傻。”雲宿禁不住彎起嘴角。
“嗯,就像有些人總以為穿上男裝,就會是個男人一樣。”明月光故作不經意地說了句,目光若有似無地飄向雲宿。隨後,便徑自旋身,推開房門,跨進了屋子。
司雲宿無奈一笑,倒也不是刻意想在他面前隱瞞性別,只是覺得這身颯爽扮相,更適合為他鞍前馬後而已。若世人知道她是個女子,恐怕會為他招來不少閒言碎語。
迷迷糊糊間,笑春風聽見房門開啟、關上、又開啟、又關上。
煩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