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毫無招架吧唧躺槍,這小子去視察無事也會給他找出點事,不過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江淮那邊的人哪個不是他手下的,沒那麼容易讓這小子胡搞。
於是次日,沐沂邯就帶上了他的寶貝護衛和抽調出的九城步兵五十人晃悠悠的出門了,不過這次帶上了他的貼身丫鬟蕭靜好,美其名曰江淮巡按御史貼身侍從兼文墨侍奉,其實就是怕他不在府中這丫頭又搞出什麼么蛾子,要再跑了他還得帶兵到北淵去追,這就再不是抓逃跑長工的私事,而是變成了硬槓槓的兩國交鋒了。
現在正處酷暑前的悶熱時節,馬車換成了輕便透氣的竹簾雙轅車,坐在車裡不用掀簾就能看到外面,蕭靜好也不用擔心主子時不時來個曖昧的動作,不然車外幾十人可瞧的清楚。
從永安到廬州府大約十天路程,蕭靜好就在馬車裡瞅著某人喝茶看書小酣,接著睡覺翻書用膳,她就好奇了,他好歹是領的皇命出巡,至少該擺擺樣子顯得勤勉點,不過這人要真恪盡職守起來也會是很可怕的,還有他這次也不算太張揚了,只帶了五十人跟著他出來。
一行人不快不慢的到達皖西地界的時候,一連幾天天都是陰沉的可怕,悶悶的沒有一絲風。
蕭靜好看著天色著急,如果再不快點到達廬州府,雨真的落下來只怕又要在路上多耽擱兩天,再說這荒郊野嶺也難找到過夜的地方。
歪在車內翻著書的沐沂邯斜瞄了一眼趴在窗邊看天色的蕭靜好,懶懶喚道:“你擋了我的光!”
蕭靜好聞聲也不回頭,她這**天瞧他的懶散樣都瞧夠了,本來走快點早就可以到地方了,他卻在路上磨磨蹭蹭,驛館不住偏要沐悉跑幾條街找最好的客棧,住進了客棧不說,還要換上他自己帶的專用的鋪墊,現在看他一眼就莫名煩躁,還不如趴在窗邊看陰沉沉的天色也好過看他一張惹人煩的臉。
“喂,你是沒聽到還是聽不到?”身後人不耐的叫喚。
蕭靜好暗啐一口,回道:“你是沒骨頭還是沒腰板?麻煩你把你的小腰板挺直看看我擋了你光沒!”
“也好。”
蕭靜好聽到身後人坐起了身,還窸窸窣窣不知道捯飭著什麼,只聽到他自言自語的喃喃說著:“正好熱的很,你最好別轉頭,否則多尷尬……”
蕭靜好立時反應,忙飛速轉過身一把將身後人已經脫了一半的絲袍攏緊,苦著臉哀求:“您就不能消停點麼?”
沐沂邯蔫壞的勾唇一笑,懶洋洋又靠了下去端起書吩咐:“打扇子!”
蕭靜好氣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再和他較勁,保不準他還能做出什麼更無恥的事來,只好拿起蒲扇乖乖的給他搖。
心裡盤算著下輩子投胎一定投個男兒身,脫脫衣裳就能輕鬆要挾到別人,要比賽起無恥來還是不要臉的男人比較容易佔上風。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蕭靜好被甩的一個踉蹌衝進了沐沂邯懷裡,腦袋不偏不斜正頂著某人攤開的胸。
“哎呦!”
沐沂邯被頂的痛呼,還沒來得及推開被撞的眼冒金星的蕭靜好,車外已經響起了廝殺聲。
蕭靜好爬起來揉著撞疼的腦袋,直喊倒黴,跟著這人到哪都不得安生。
透過竹簾看外面戰況,發現對方來人也不少,全是山賊打扮,沐悉正守在馬車跟前上串下跳的鬥得不亦樂乎,沐沂邯這次帶的九城營步兵不比斥雲騎矯健,五十個人戰對方兩百餘人略顯吃力,蕭靜好看的心裡著急,真是黴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遇襲就像蹲坑一樣平常了,算算平均出門十趟遇襲就起碼有八趟,每次死裡逃生出來就像蹲完坑後提褲子一樣的暢快。
餘光看見癱了有些日子的安睿候這次終於坐了起來,正湊在她旁邊往外看,一手揉著胸一邊搖著頭:“看來這次得想法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