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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斥塵衣抬眼望去,正是逃跑後帶人馬返回的沐沂寰,看來竟搬了不少救兵。

數千人馬片刻從松林深處湧進,為首的沐沂寰在十米開外抬手示停,兩眼一眺看向抱著蕭靜好的斥塵衣,輕佻笑問:“晉王可舒爽夠了?嘖。。。嘖。。。嘖。。。這麼快就完事了?還真是個病癆子!”

斥塵衣聽他言語下流不堪也未動聲色,立在高坡上的清兒卻暴怒了,一把甩出手中長劍直釘大世子頭上的金冠,沐沂寰只盯著斥塵衣,未料到山腰上的女子竟會對他出手,還未反應頭上的金冠已然不見,身後松樹上長劍帶著方才還牢牢安在他腦袋上的金冠已沒入半斷劍身。

他蓬頭散發,立時大怒,哪還管的了被鉗制的兄弟,怒吼:“都給我上,拿下他們!”

“報——”

冀北軍還未動手,遠處一騎傳訊兵高喝而來。

“報——冀王急報,命大隊即刻返回幽州城!”

沐沂寰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怒斥跪在地上的傳訊兵:“放什麼屁?現在讓我帶兵返回?”

“是冀王的命令,瀛州太守及下屬各府縣官員說是京都派下的巡按御史在冀州不見了,希望冀王給個說法!”

沐沂寰聽此話真要吐血了,那個混賬老三,從瀛州跑到冀州鬧事,把這冀州絞的稀巴爛然後躲起來,還將瀛州那些個老不死的挑唆到冀州來要人,真真將他氣煞。

“他不見了是他的事,為何叫我退兵?”沐沂寰始終不信自己父王會將好不容易困住的斥塵衣就這樣放掉。

傳訊兵猶豫片刻,起身墊腳在他耳邊低聲稟報:“前幾日到現在,門裡分散出去的人失蹤了大部分,冀王懷疑是安睿候所為,現在失蹤的人不知生死,各個分舵的人都在逐漸遣散,此時不宜和他們硬幹。”

沐沂寰聞言心下一驚,千算萬算卻算不到沐沂邯竟如此狡詐,明明和北淵晉王暗通款曲一前一後進的山洞,沒想到他竟知道總舵已是空巢,還提前幾日開始部署半路抓了遣散出去的人,自己這邊竟全然不知,誰會想到他明明和晉王勾結本是一路人,他居然丟下這和他結盟的一千鐵丹騎放任不管,自己躲起來單獨行動,那些失蹤的人若是死了還好,要是沒死被他抓住那這犯上作亂的罪名足可讓皇上找到理由起兵削藩。

轉念一想,這晉王也不是省油的燈,方才的交戰他看在眼裡,二弟五千人馬對付他的一千人還吃了虧,現在還被鉗制在他手裡,搞不好就是兩人玩的連環計,一個假裝中計以身為餌,將自己的一千人馬安在這大山北麓假裝被圍剿,一個趁夜離開挑動早已經趕到幽州城的那些瀛州官員上門要人,冀州有這些老傢伙守著,這樣一來,他們都可以大搖大擺的各回各家。

沐沂寰一肚子氣也無從撒起,只得怒目瞪視自己那不爭氣的二弟,吼道:“你個二百五,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這要是真讓晉王在咱們冀州有什麼好歹可如何跟北淵交待,還不給我滾過來!”

沐沂峰聽到大哥呼喚,想過去但還被清兒死抓著,他哭喪著一張腫臉望向自己哥哥,清兒看向斥塵衣,見他點頭便一把丟擲手中的沐沂峰,那傢伙的身體在空中化了個弧形,邊嚎叫邊準確的落在了方才自己騎的馬背上。

“撤!”

近一萬冀北軍隨著這一聲令下,各自列隊,如蜿蜒的長龍般浩浩蕩蕩的撤離。

盞茶工夫便只剩下這晉王的一千鐵丹騎靜靜聳立山腳。

此時寂靜無聲,斥塵衣垂眼看看懷中人,只杵在哪不知如何是好,她早醒了,他知道。。。。。。

她裝著熟睡,看來是真的不願面對他,想到方才在山洞裡那一幕,自己險些害了她,心間突然劇痛襲來,喉中一陣腥甜湧起,忙用內息壓下但免不了咳嗽幾聲。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