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人命在美人眼裡,重於泰山,可是在陛下眼裡,不過是草芥。」玲瓏又說道,「更何況,這不過是三皇子的遺孤。所有人都知道,這孩子在陛下手裡,是活不長的。」
柳安安擰眉。
就算褚餘真的是濫殺成性的人,不是他做的,憑什麼推給他!
而且之前暴君沒有打算殺那孩子,現在也沒有殺,怎麼就能說以後就會殺。退一萬步,哪怕以後他想殺了那個孩子,也不是現在,也不是因為這一件事。
為了自保,把這件事推到暴君身上,太無恥了。
柳安安吸了吸鼻子。
她必須要自證清白。
就算自證不了,也不能讓別人替她背黑鍋。
哪怕是惡名在外的暴君。
不該他的惡名,都不能加註於他。
「美人你與這件事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說來如果不是因為陛下,這等無妄之災也不會落在美人的頭上。」
柳安安聽到這裡,猛地反應過來。
是了,她雖然是沒有辦法,但是暴君說不定有辦法幫她找到真兇!
「你說得對!」柳安安振作了,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我這就去找陛下。」
「這就對了,」玲瓏安心多了,「美人只管去找陛下,陛下寵著美人,定然不會讓美人因此難過。到時候,奴婢會告訴美人下一步怎麼走。」
柳安安起身穿著外衫,聞言一愣,回頭重複丫鬟的那一句話:「下一步怎麼走?」
玲瓏輕輕鬆鬆笑著:「是呀,單純只是讓陛下幫美人遮掩,是不能服眾的。總是要讓旁人都信服才是。」
柳安安聽著有些奇怪,但是找不到具體在哪裡奇怪,只能皺著眉,吩咐下去去勤政殿。
上一次暴君說得對,她的確是哭著來的。
這麼一想,柳安安甚至在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暴君怎麼知道她送了牛乳會哭著來找他?
難道他知道……
有人要因為這次事害她?
這麼一想,柳安安挺起了胸膛。
看樣子,暴君知道背後有別人,兇手另有他人!她是無骨的!她是值得信任的!
「陛下呢?」
柳安安來勤政殿的次數太多了,殿內服侍的侍人們對她也太熟悉,熟門熟路請她先去了遠一點的暖閣坐下,送來了茶水點心。
大侍打了簾子來,躬身笑道:「美人來了,陛下今日特意早早忙完,等著美人來呢。」
他果然知道!
柳安安按捺不住。
「我去找陛下。」
「美人倒也不必著急,且先坐一會兒,陛下與白大人說完事,很快就來。」
白大人……又是那個白庭?
柳安安忽地心提了起來。
暴君知道她沒有殺人,但是這個白大人不知道呀。更何況,她昨天還故意哼了人家。要是這個白大人是個小心眼的,趁著這個機會告她一狀,她哭都哭不出來。
不能讓他獲得陛下的信任!!!
柳安安根本坐不住,直接起身繞開大侍,噠噠噠跑去正殿。
「美人!美人別去……」
大侍急得跺腳。
「除了白大人,還有朝中幾位大臣呢!」
柳安安已經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根本聽不到。
柳安安想好了,在白大人的面前,一定要展現她深受陛下寵愛的這一點。
這樣,他哪怕是告狀,都要掂量掂量後果。
怎麼是陛下深受寵愛的模樣呢?
柳安安思來想去,只想到了在王府時,曾經不小心撞到了義父與侍妾。
那侍妾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