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齊如今在大牢之中,李子期又死了,黑羽衛群龍無首。
趙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選定了五皇子。這一下子,整個長安城裡開始風起雲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塵埃落定。
魯國公站在門口,遙望著五皇子府的方向,整個人像是衰老了好幾分,五皇子他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老牛,關好門,咱們一把老骨頭了,也該是歇歇了。”
整個五皇子府門口,一夜之間開始熱如鬧市,彷彿整個長安城的馬車,全都扎堆兒的擠到這裡來了。
五皇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錦袍,與白天去冠軍侯府裡弔唁時那副單純索瑟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笑得有些靦腆,好似還不適應這種第一次遇見的大場面,待人接物都極其的青澀。
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掩飾都掩飾不住的睿智與野心。
風水輪流轉,終於轉到他這兒來了。他還年輕,能走到這一步,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他站在門口,以前那些完全不會將他放在眼裡的人,也開始躬著腰,恭敬的同他說話了,五皇子只覺得壓在身上的大石頭一瞬間被移開了,血液在他的身體中不斷往上湧,比飲了最美的佳釀,還要來得舒坦萬分。
“五皇子殿下,這是以前李大人手頭處理著的一些卷宗,如今便都交給您了。”
五皇子定睛一看,只見那臺階下頭站著一個小個子,娃娃臉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長開的孩童。
只是長安城裡的人都知道,你若是小瞧了他,下一刻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便是以前李子期手下最忠心的狗,聽說是李子期從屍山血海裡帶回來的兇獸,在每次殺人的時候,眼中都會泛出興奮的綠光。
他便是李昭平。一個如同影子一般的人物。
五皇子伸過手去,從李昭平的手中接過了厚厚的卷宗,才看了最上頭的那幾行字,便瞳孔猛的一縮,快速的將卷宗抱入了懷中。
“昭平一路辛苦,我府中備了些薄酒,不如暢飲一番。我初接了黑羽衛,很多事情不清不楚,若是昭平願意,副指揮使的位置還是你的。”
李昭平卻是面無表情地說道:“李昭平只居於李子期一人之下。無事我先走了,我要去給侯爺守靈。”
五皇子對他的話並不在意,不忠心的狗,要來了也只是一條野狗。
他抱著懷中的卷宗,像是抱著最沉甸甸的秘密。
父皇果然是屬意他的,不然怎麼可能讓李子期一直調查二皇兄?
他與那些來道賀的人說說笑笑了半天,直到快要宵禁了,這才脫了身回了自己的書房,顫抖著手,開啟那捲宗一看,頓時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這次我贏定了!”五皇子仰天長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的是二皇子一條一條的罪狀。
遠到他欺男霸女,近到他已經偷偷的讓人縫製了龍袍,給沈琴制好了鳳冠。
最近的一條便是在長安城大雪之中,他勾結黃記糧鋪以次充好,用發黴有毒的米糧來賑災,害死了不少無辜的災民,這事兒雖然有禁衛軍裡頭的厲害人物替他善了後。
可到底之前他贏面太大,做事兒不夠謹慎,處處都是破綻!
在這份卷宗裡,連能作證的那些人的住址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的。
五皇子看到最後,手心裡頭出了一把冷汗,還好他這麼些年一直隱藏得很好,不然以黑羽衛如此的能力,他的那一點野心早就暴露在父皇眼前了。
這真是一隊可怕的人馬。
“小五,阿哥給你帶來了一壺好酒,恭喜你就要如願以償了。”五皇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將手中的卷宗一扔,站起身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