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事!
結果,事情究竟是怎麼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來的?
這小子竟然是一個練家子,還膽大包天,敢在田亞海的地盤,做出這種事情來?
田永寧待著半天沒動,蘇進皺了皺眉,對田亞海道:“不好意思,可能需要田老闆您來說句話。”
田亞海混混出身,骨子裡還是挺有點血性的。他脖子一梗,大聲道:“我姓田的吃軟不吃硬,你跪下來求我,我沒準還會把檔案給你看看。但現在,哼哼……作夢去吧!”
蘇進/平靜地“哦”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道:“說起來,華夏文化淵源流長,還有一項文化,也是其他國家比不了的。”
田亞海瞪著蘇進,突然覺得他的笑容裡彷彿多了幾分血腥氣。蘇進緩緩道:“傳說中從商朝開始,就有了炮烙之刑,那之後,各種刑具層出不窮,請君入甕之甕,車裂之車,凌遲之千刀萬剮,都是歷史上出了名的酷刑。”
蘇進的每一個詞都說得非常緩慢、非常清晰。他直視著田亞海,目光毫不迴避,語句之間的血腥氣越來越濃,彷彿化成實質,被田亞海聞到了一樣。
田亞海從來沒想到過,他會在這樣一個年輕人、一個大學生、一個他眼中的文化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威脅感!
蘇進的語氣非常平靜,不帶絲毫煙火氣,他道,“這些刑罰都是史有記載的,每個步驟都非常清晰。田老闆——”
他這一叫,田亞海打了個寒戰,目光閃躲了一下。蘇進微微一笑,道:“田老闆請放心,我當然不會把它們用在你身上的。就算地方夠大,也沒有足夠的工具啊。”
他雖然說的是“不會”,但田亞海感受到的威脅感,卻絲毫沒有減弱。然後,蘇進的手一用力,突然間揪著田亞海把他提了起來!
他笑容一斂,冷冷看向田永寧,道:“田老闆,請麻煩你吩咐田先生, 去把那份檔案拿過來。”
田亞海死死地盯著他,他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行。蘇進左手抓著他,右手握著餐刀,手指穩若磬石。他面無表情,眼中波瀾不驚,好像就這樣切開對方的脖子,也不會有絲毫動容一樣。
田亞海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他的地盤,蘇進不敢動手的。先不說他的確是個文化人,為的還是公事,怎麼敢輕易動手殺人?再說了,這裡是湘江中央,周圍除了森林公園,大部分別墅連人都沒住進來。蘇進殺了他,想往哪裡跑,能往哪裡跑?
他的理智不斷叫囂著,讓他硬氣一點,跟蘇進碰到底,但他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張開嘴,道:“去……”吐出一個字,他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啞得不行。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去把東西……拿過來!”
蘇進嘴角一翹,眼中殊無笑意。
田亞海心底一寒,大聲道:“田永寧,去把東西拿過來!”
田永寧被他連叫兩聲,這才回過神來。他用力點頭,轉過身,起步就是一個踉蹌。他穩住身體,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門後。
田永寧消失了,餐廳裡只剩下了蘇進和田亞海兩個人。
餐廳裡也燃著壁爐,柴火熊熊燃燒,不斷髮出清脆的噼啪聲。火焰的熱氣遠遠傳來,烤得整個屋子暖烘烘的。
蘇進瞥了一眼地上的亂七八糟的碎瓷盤,突然又開了口:“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剛才忘記跟田老闆說了。”
他對著田亞海一笑,道,“田老闆買地蓋房子可能挺有辦法的,但買東西的眼光,還次了點兒。你剛才摔碎的那個瓷盤,我的確不會去修。因為它根本就沒有修的價值。”蘇進搖了搖頭,對他道,“梵高是畫家,不是造瓷器的,這是常識,田老闆應該知道。萬國博覽會上,假貨不少,買東西得靠眼力,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常識,田老闆應該記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