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近,就有人開始跟貌昂打招呼。 還順手拎過來一瓶開啟的啤酒。 貌昂從自己的隆基腰端摸出三塊料子遞給男人,才又順手接過男人遞來的啤酒,跟對方嘰哩哇啦說著什麼。 男人眼角餘光看了看王嶼,又順手遞給他一瓶。 王嶼連忙擺手做推辭狀,貌昂順勢將酒推了回去,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王嶼知道貌昂這是在跟對方介紹自己這個“啞巴”。 男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王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同情之色。 算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那邊已經開始了也木西之間的賭石。 王嶼好奇的湊過去。 篝火旁,幾個人正玩得興起。 貌昂一瘸一拐的來到王嶼身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這邊賭石啊挺簡單的。就是幾塊料子放成一堆,有多有少,看參與的人數。然後上手估摸重量,誰的最接近,料子就歸誰。” 王嶼看了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也壓低聲音問道:“可是,不是說你們手上的料子不能過夜嗎?這要是被礦區外面人知道了,不會惹來麻煩嗎?” 貌昂伸手示意王嶼稍安勿躁,然後說道:“這些料子表現也不是多好的,就算賣給那些收料子的也沒幾個錢。他們倒也沒有那麼在乎。而且,大家都在礦上討生活,你說這沒有任何消遣的日子,也著實熬人。總得讓大家有個解悶的事幹幹不是。” 王嶼點點頭,事是這麼回事。 而且看這群人玩的還是很開心,有啤酒有笑語,間或還有幾個興致所至,圍著篝火熱舞幾番。 氣氛很好。 也許這才是真正吸引這群人熱衷於這個節目的真正原因。 白天的辛勞、日子的磋磨,好像在這一刻可以完全拋諸腦後。 這麼一想,王嶼決定既來之則安之,感受一下當也木西的生活中有限的幾分快樂。 這時候,正有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在對陣。 一人面前擺著三塊原石毛料。 旁邊好事的人,也有捏著電筒,將燈光打在料子皮殼上觀察品質。 “不是說料子品質沒多好嗎?還用這麼仔細?”王嶼好奇的問道。 貌昂四下環顧之後,壓低聲音說道:“是雖然是。但是這個活動吧,裡面還是會有一塊相對不錯的料子。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攢局。攢局的這個人,是要準備一塊像樣的料子來壓陣的。這可是面子的象徵。而且,咱們來,也是交了點參與費的,不過不多,你的那份我一起給了。這錢也是誰攢局歸誰。總不能讓人白出力白花錢不是。所以這人拿出來的料子品質越好,吸引來的也木西就越多。他收到的參與費也就越多。” “當然,為了不讓自己的寶貝平白被別人得了去。那肯定不會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這裡面一堆魚目中,就有那麼一顆寶珠。每個來參加的人也都要帶數量不少於三塊的料子。” 王嶼一聽頓時有些摩拳擦掌起來。 “哎、哎,王兄弟,參與第一、寶珠第二。” 這貌昂說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王嶼還真是想看看,能讓見多識廣的也木西當寶貝的料子長什麼樣。 當然他也不會天真到以為會是多罕見的料子。 畢竟看當溫老人跟貌昂就知道了,真正讓他們覺得很不錯的東西,都在人家地底下埋著呢。 犯不著這種場合拿出來。 不過應該也不會太差。 賭石的過程不就是從一堆料子裡面,找出自己覺得最好的那塊嗎? 王嶼將注意力轉回場上的兩人身上。 比賽的方式的確很簡單。對壘的兩個人分別上手估計自己面前三塊料子的總重量。隨後有人手持最古老的計量工具,分別將六塊料子分兩次進行了稱重。 然後就見其中一個人表情欣喜,另一個則神情有瞬間的失落,但稍縱即逝,大家很快各自拎著一瓶啤酒,碰在一起,然後共同暢飲。倒是完全沒有計較得失之感。 王嶼觀察完一輪的賽事後,就將注意力轉回到料子身上。 人群中也不乏有人就著電筒的光亮,觀察著面前每一塊料子。 王嶼也開始上手接連看了幾塊都沒什麼表現。想來貌昂說的沒錯,那個“寶珠”應該是沒那麼明顯的表現。 正想著,突然一塊料子引起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