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學到老,王嶼也需要及時更新自己的資訊庫才行。 既然郭老闆創造了這個機會,那白白浪費豈不可惜。 兩人正聊著,一個夥計伸手關停了操作的切機。 兩人連忙上前。 最先解好的料子是那塊黃白砂皮的翁巴列。 等油霧沉澱後,開啟蓋子取下夾具上的料子,正好一人一半,王嶼跟郭老闆分別研究起手上的料子來。 切面看上去的表現貌似還不錯,看上去非常像是冰種底子特有的那種泛著幾絲黑烏雞的色澤。 但其實知道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烏雞種的料子。 但是王嶼。尤其是郭老闆,並沒有感到開心。 對於翁巴列這個場口來說,可能少差一點的種水都未必會比冰種的價值低。 當然,並不是說冰種的翁巴列不如糯冰種的。只不過翁巴列這個場口的料子有一個特徵,就是解石的時候看上去表現不錯的冰種,起貨拋光之後極易返棉。 但是因為種水稍差就沒有那麼冰透,反而在拋光起貨的時候棉團表現不明顯。 這樣一來,影響價值的因素就不明顯,看上去表現完美的糯冰種,受眾自然比棉團明顯的冰種要多上不少。 “王老闆你的料子還真是……品質想低都難。” 半天,郭老闆憋出來這麼一句。 還真是一句讓人感慨萬千的表揚。 不過,這料子就算沒漲,但應該也垮不到哪去。 具體還是看放成片之後每一片的具體表現。 所以對於眼前的結果,雖然失落是難免的,但也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一會兒之後,另外南那個夥計也關停了切機。 兩人趕忙湊上去。 剛才雖然說是擦窗,卻不是真正意義上那種用牙機磨頭一點點打磨掉小面積皮殼露出下面的玉肉。 而是緊貼著皮殼在某部位上直接來一刀,露出下面的玉肉,用以窺下面更直觀的表現。 這擦窗多用於一些小個頭或者定性的色料,不然一點點打磨還是太耗費時間。 尤其像一些個頭相對較大的料子,半天擦出一個視窗,能推斷出的結論更是少得可憐。 等夥計開啟蓋子將裡面的料子取出來,王嶼還沒等看清,就聽到郭老闆“啊”了一聲。 王嶼連忙伸頭一看,入目所及一片白芒。 這表現,還不如剛才那塊翁巴列呢。 不過,很快,郭老闆遲疑著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木亂幹是有白霧的吧?” 木亂幹相對來說,算是一個新開採的場口。 因為新場口一些表現的不穩定性,所以這些場口並不在眾多商家的第一選擇序列裡。 所以郭老闆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也沒底氣。 誰也說不準究竟是不是一定有這一層白霧。 郭老闆摸出自己的電筒,貼在切口處打燈照了進去。 只不過這個底子實在有些乾澀,燈光打進去完全被阻隔,就連光圈都沒能擴散開,在電筒光口跟料子貼在一起的時候,燈光就完完全全被收攏。 “再下一刀不就知道了。”王嶼神色如常地說道。 然後衝身邊的夥計吩咐道:“繼續,別切深了,順著剛才的位置,再下一個刀片的厚度看看下面。” 一般來說,油切機的刀片,最薄的那種損耗大約是在二到三毫米之間。 再加上人能控制的放片最薄厚度,這一刀下來差不多在六七毫米上下。 剛才郭老闆壓燈的表現,王嶼也看到了。 就算是種質水頭不足,但如果這是一層白霧的話,那麼地下有表現也應該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 既然沒有,那這麼再下一刀,按常理來說,就應該能看到廬山真面目了。 夥計點點頭,繼續將料子固定上夾具。 因為這一刀力求片薄,所以很考驗夥計的手藝。 最主要就是料子跟刀片角度。 這種要求一般多見於精品料子,毫釐之差價格就能有天翻地覆的差異。就目前來說,說實話,對於王嶼跟郭老闆帶來的這塊木亂幹來說,很有些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架勢。 但因為夥計們跟王嶼熟識,加上王嶼向來出手大方,對他們態度也很好,夥計們自然願意賣這個面子給他。 可不代表店裡其他人有一樣的想法。 打王嶼跟郭老闆進門,就被夥計忽略的前面來的兩個男人,看夥計見到王嶼就丟下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