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坤看看王嶼,又看看若有所思的楊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自己這會兒應該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 王嶼又緩了一陣,感覺活動已經基本不受什麼影響,這才嘗試著站了起來。 “楊先生,我們也想幫你準確估計這塊後江的價格。但這種東西的變現註定不像其他料子那麼快捷。熊老闆算是泡在市場上的老闆,連他都給不出準確的價格區間。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楊儻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誰聽,嘟囔道:“這倒是個問題……” 然後眼神落在熊坤身上,莫名讓對方打了個寒戰。 “熊老闆,你在邊城的時候,是在市場一線嗎?” 熊坤雖然也能算的上是一線的人,但畢竟是個老闆,還是有一定頭臉的老闆,事情不必親力親為。 更不可能風雨無阻天天泡在市場上。 但是這會兒楊儻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對於一心想要增加自身利用價值的熊坤來說,自然是不能錯過的好機會。 所以忙不迭的點頭。 楊儻明顯對熊坤的態度親近起來。 這讓熊坤相當無所適從,開口問道:“楊先生,華友其他料子需要我們掌眼嗎?要是有的話,咱們現在可以……” 楊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剛才的司機。 司機快步走到剛才王嶼坐著的地方,伸手將上面的防雨布給扯了起來。 這些料子倒是常規個頭,多以一些知名場口的黑皮料子為主。 熊坤盡職盡責的開始上手招呼,但是王嶼感覺楊儻的關注重點明顯不在這些料子身上,所以看熊坤開始張羅,自己便沒湊上去。 楊儻跟熊坤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明顯是有著其他什盤算。 這一點連釋利都看出來了壓低聲音衝王嶼說道:“王老闆,你說這楊老闆打的什麼主意呢?” 王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管他的呢,不管打什麼主意,只要別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就是好事。 這段日子以來,王嶼算是發現了,如今在果敢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跟他們沾上就沒什麼好事。 不把人敲骨吸髓,蒼蠅煉出二兩油來,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希望熊坤自求多福。囫圇個兒進囫圇個兒出。 自己這會兒出現也是礙眼的存在,還不如由著他們自己去折騰。 見兩人交談個沒完,王嶼索性帶著釋利往外面走去。 “嘿,幹嘛呢?”身後傳來司機的吆喝聲。 釋利沒好氣的轉身說道:“出來透口氣也不行?王老闆到底是你們的客人,還是你們囚犯?沒看人剛才不舒服嗎?再悶在裡面,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能承擔這個責任嗎?” 這聲質問出口,司機頓時語塞,下意識看了看熊坤。 熊坤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自由活動。 司機聽完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由著他們兩人出去。 “王老闆,咱們奪車跑人吧?”釋利挑了挑眉毛。 王嶼一邊嘴上說著“能行嗎?”一邊眼神瘋狂四下打量。 口是心非的也著實太明顯了。 釋利見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這才認真起來,“要是真想走,也不是不能強行一試。不過熊老闆咱們肯定是兼顧不上,加上也還需要用他來拖住裡面那倆人。” 這一刻王嶼多少有點記恨釋利這張嘴。 他要是不提熊坤的名字,自己還想不起起來,做這件事也沒什麼心理包袱。 如今知都知道了,自己要是就這麼跑了,以後得揹著多大的心理包袱。 嘆了口氣,王嶼收起剛才的蠢蠢欲動,“算了。估計咱們也跑不出去。就算僥倖奪車成功。估計這村子裡也不會是咱們看上去的毫無防範。” 釋利見他說的認真,點點頭道:“王老闆說的不錯,應該是這樣。” 這話一出,王嶼立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是自己人,我還真擔心你實在釣魚執法。” 釋利好奇的問道:“什麼是釣魚執法?” 身在異國他鄉,難免這樣。 丟擲一個梗對方都接不住。 王嶼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釋利悄聲說道:“剛才不是已經有王老闆的朋友拉著人馬趕來了嗎?說不定回去就有轉機。” 這話王嶼愛聽,只盼著裡面大有越聊越投緣的兩人能儘早結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