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這般辱罵。
念你不識貧道,貧道不與怪罪。
海神你且聽好,貧道便是玉虛宮中副教主,燃燈!”
“哦?”李長壽點點頭,按慣例問了句:“有何憑證?”
“憑!”
燃燈道人差點破口開噴,此時卻又忍住,肩上的青銅燈盞綻放出璀璨流光,將安水城的天空都染成了彩虹之色。
燃燈道:“如何?”
李長壽皺眉,眼底有些慌亂,問道:“莫非道友真是那玉虛宮中座上客,元覺洞內老仙翁?”
“哼,”燃燈冷笑道,“莫非我這琉璃盞還……”
“我不信,”李長壽一陣搖頭,“洪荒法寶多不勝數,有幾個類似的也算正常。”
燃燈罵道:“休要胡攪蠻纏!”
“道友莫非心虛了?”李長壽笑道,“其實要我說,道友的道境也不低,為何非要假冒旁人在洪荒行走?
這若是被燃燈前輩知曉了,豈非會對道友出手?”
“貧道就是燃燈!”
“真的嗎?我不信。”
“你!”燃燈雙目瞪圓,此時當真想直接一盞琉璃燈扔過去,但卻明白自己若出手,便是中了此賊道的算計。
燃燈道人一口氣拿出幾件寶物,有一串念珠,一座黃金寶塔,一隻蓮花蒲團。
“你可信得!”
李長壽搖搖頭,“現如今,在洪荒行走,假冒知名高手的成本都如此高了嗎?這些法寶竟然都仿做了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與燃燈前輩素不相識,他有什麼法寶也是一概不知。
道友,你若真是那燃燈上人,不如就請天道為證,立個大道誓言自檢一番。”
“貧道如何不敢立?”
當下,燃燈對天道立誓,自證我便是我;
天道之力降臨,卻並未有什麼異樣。
李長壽見此狀,頓時變了面色,在空中蹬蹬蹬後退幾步,額頭見汗、雙手顫抖,深深地做了個道揖:
“哎呀呀!
人教弟子多有冒犯,不知前輩竟真的是闡教副教主燃燈前輩!失敬失敬!”
雖見李長壽如此‘驚恐’,又聽李長壽這般道歉的話語,燃燈卻是毫無半分快意。
反倒是有種……
對方敬畏的只是闡教副教主,而非是他燃燈道人,若他沒了這個頭銜便什麼都不是……之感。
這讓燃燈更是憋悶,一口火壓在心底,卻是罵不出、打不得,只能扭頭瞪一眼那道童。
道童渾身一軟,癱倒在雲上,呼吸都停了。
“前輩恕罪、恕罪,晚輩這是第一次見前輩真容,當真有眼不識真豪傑。
快,前輩裡面請!”
李長壽不等燃燈道人回話,已是先一步落了下去;
燃燈眉頭一皺,此時也發覺,自己已處處被這海神牽著鼻子走,一時竟找不到發難之處,只能駕雲隨著落下。
若是今日就這般走了,他這麵皮也就不必要了。
然而,剛踏入海神廟後堂,燃燈就感覺到了一絲絲異象,視線餘光撇向了趙公明與黃龍真人所在的角落。
李長壽:……
趙大爺這藏匿的功夫,顯然是不到家,竟然直接暴露了?
正此時,一縷道韻顯現,在房梁、後堂的四個牆角,各自顯露出了陰陽雙魚互相追逐的淡淡虛影。
太極圖威能?
燃燈道人面色一變,看李長壽的目光更顯忌憚。
怪不得,此人能跟西方那邊周旋如此之久,果然是太清聖人在打壓西方!
燃燈心底火氣又去了三分,對李長壽扯出少許笑意,又見李長壽抬手相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