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出差補助,三萬靈石。
有琴玄雅飛臨空中,低頭凝視著下方蒼老的商君,目光掃過城中各處,淡定又如百靈鳥般的嗓音傳遍各處:
“奉昊天金闕彌羅至真玉皇上帝之命!
商國為凡俗之中,受天庭庇護,膽敢以術法擾亂商國朝綱者,列為妖魔,為天庭之敵。”
言罷,有琴玄雅轉身就走,馬尾辮在空中甩出了一個瀟灑不羈,甩出了一個威風凜凜。
“先祖!”
那商君認出有琴玄雅身份,禁不住高聲呼喊:
“先祖可否帶寡人一同歸去!”
有琴玄雅秀眉輕皺,低頭看了眼那顫巍巍的帝乙,本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她,聽到了少許傳聲,立刻回道:
“既為人皇,何以辜負臣民?
仙凡有別,人道有人道的昌盛,仙道有仙道的苦楚,你自好生做你的君王,若無昧良心之事,天地自不會虧待於你。”
言罷,空中金光收束,有琴玄雅與兩隊神將齊齊升空消失不見。
有琴玄雅剛走,闡截兩教立刻將今日的計劃喊停,雙方安插的弟子暫時退出朝歌城,從後再議。
有琴玄雅的身份,兩教自是知曉。
她雖修為不高,卻是天庭女戰神,人教仙宗度仙門走出的弟子,太白星君李長庚頗為信任的師妹。
今日她現身朝歌城,可以有數重解讀,基本等同於主劫之人在兩教大師兄耳旁呼喊:
【過界了,停一停。】
細細體會,卻又是在提醒闡截兩教,奪嫡之爭不可涉及當代人皇自身。
大祭之後,朝歌城總算平靜了下來。
但這平靜不過持續了兩個月,軍中再生騷亂,黃飛虎的副將被人暗殺,死的無比蹊蹺。
這奪嫡之戰,已開始現出血光。
李長壽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闡截兩教互相折騰,堅守著自己身為‘裁判員’的準則。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咳,拿錯劇本了。
他的準則其實也簡單,就是不可對人皇出手,不可對無辜凡人出手,除此之外也只剩最後一條:
能在朝歌城博弈的,僅限闡截兩教。
……
夜深人靜時,臨海陳塘關。
李府後院,李長壽的紙道人、高階家丁王長安,已是回了自己獨棟住所,躺在床上安眠。
近來他還得了個新差事,教導金吒認字識字。
雖然他並不想承認與李靖有什麼義父義子的關係,但看金吒時,還真有點看大孫賊的感覺。
呸!
牢記純陽使命,心態保持年輕!
夜風帶來了少許話語聲,卻是李靖與殷夫人在說些枕邊話。
陳塘關在凡俗邊緣,這裡與朝歌城幾乎斷了聯絡,只有半個月一次的差役會帶來朝歌城的訊息,以及各部軍令、政令。
當然,這裡的賦稅也是要如數送去朝歌城,因路途遙遠,運送的隊伍三年才啟程一次。
陳塘關要面對的外敵,不只是些流寇、蠻夷,還有經常會出現的妖獸;
再加上陳塘關還是陳塘鎮時,這裡就有不少人族煉氣士留下,雖水平都不算太高,但確實流傳有皮毛的煉氣法。
殷夫人本是大殷城中的普通權貴家庭,對修行全然不知,但在李靖的相助下,如今也已是入了門的煉氣士,壽元增長之餘,自身也是青春常駐,卻又有三分成熟風韻。
李靖與殷氏恩愛如初,若無軍務政務、必是在他自家愛屋。
那當真是……
夜夜笙歌、囈語廝磨、醉生夢死,彷彿第二天太陽星不再升起一般。
李長壽的風語咒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