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安慰,但這壓抑的氣氛卻讓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令玦背對著他,將劍緩緩收入劍鞘。
然後他轉過身,看著展宴初,冰冷的眸子沉悶而死寂,壓抑的讓人窒息。
許久,他才道:“展宴初,你知道朕的這具身體,曾經經歷過什麼嗎?”
他伸出那修長白淨的手。“這……”
他用手指著自己淡色的薄唇。“這……”
令玦將手指下移,指向衣襟微敞的胸口。“還有這……”
令玦倔強的冷笑著,微微顫抖地放下手。“朕的渾身上下,都曾被人肆意的玷汙過!用蠟燭,用皮鞭,用那些你可能連想都無法想象的yin穢方式玩弄過!十一歲的年紀,你是不是連男女之事都不曾聽過,朕卻已經開始被逼著學會了怎樣像個最下賤的奴隸一般跪在地上,用嘴伺候另一個男人!”
展宴初震驚的立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無法想象,這樣高傲的,冷冽的人,是在那樣汙穢的環境下長大成人。
“呵呵……哈哈!可笑麼?堂堂一國之君的過去,竟然是這樣的。”令玦自嘲的哽笑著,紅了雙眼。
長久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道傷疤被他狠狠的撕開,鮮血淋淋。
他強壓住那份悲痛,閉上眼,對展宴初嘆道:“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朕應該好好的待自己?你還覺得,這具身體別人碰不得麼?”
“猥褻陛下的那個人……是舊太子麼?”展宴初半餉才啞著嗓子道,感到脊背發涼。
那個總是面帶微笑的溫和男人,竟然有那樣不為人知的變態的一面……難怪,難怪令玦聽到令玖的名字後會那樣失控。
令玦閉著眼,長吸了口氣,彷彿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良久才睜開赤紅了的眼睛,看著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冷笑道:“那個時候,朕為了守住這具身體的秘密,不得不用其他的方法滿足他,每每從東宮回來沐浴之時,朕都恨不得將自己的這具骯髒不堪的身體千刀萬剮!”
“陛下,別這麼說!”展宴初見到令玦這麼痛苦,心裡一陣抽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抱住令玦。
“別碰朕!”令玦突然揮開他,後退了幾步,發洩般的咆哮著,聲音裡有了哭腔。“展宴初,你就不會覺得髒麼?”
“不會!臣不會!”展宴初堅定的回道。
“陛下還不明白麼!”展宴初握住令玦白淨的手,哽咽道。“真正髒的不是臣這鎧甲上的汙血,更不是陛下被人猥褻過的身體,髒的是那個對陛下不軌過的人啊!”
展宴初將令玦拉到懷中,輕扶著令玦劇烈顫抖的脊背,努力安撫道。“陛下忘了麼?臣說過的,陛下很好。”
眼淚溢滿了令玦的眼眶,令玦拼命的想要忍住,終於還是顫抖的伸出手緊緊的回抱住展宴初,將頭埋在展宴初的肩膀,哽著喉嚨極力壓低聲音狠狠的抽泣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揭開傷疤,肆無忌憚的表現出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面。
展宴初緊緊的抱著令玦,恨不得將他與自己合二為一,眼淚從他緊閉著的眼角無聲的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早點來到這個世上,為什麼沒有在陛下受到傷害的時候保護陛下,沒能及時手刃那個罪惡至極的惡人!
陛下,這麼多年,你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溼漉漉的鎧甲和明黃色的長衫交纏著,散落在床邊。
金色的紗幔之下,令玦坐在展宴初的身上,手指輕撫過展宴初膝蓋上的傷。“你的傷。。。。。。”
展宴初微微抬頭,輕吮著令玦眼角未乾的淚,深深的看著他,被淚水浸潤過的雙眼是那樣的溫柔而悲慼。“沒關係的。”
令玦看著展宴初,主動吻上展宴初的唇,那個吻毫無情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