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轉頭對著周建歉然道:“這條狗有些糊塗,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沒事。”
周建搖了搖頭,不介意的說道
很快,壯年男子引了周建進入了客廳。客廳很小,但卻五臟俱全,分上座,次座位,同樣很乾淨。
本來壯年男子是打算請了周建上座的,不過周建卻推脫了,跪坐在了次座上,壯年男子無奈只得坐在了上座。
“剛才多謝公子搭救了。”坐好後,壯年男子舉起拳頭對著周建深深一禮,感激到。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周建微微一笑,搖頭道。隨即,直奔來意,問道:“不知壯士姓名,那群修士為何又要尋找壯士的麻煩?”
“公子是新來海昏?”壯年男子聞言一愣,緊接著又肯定的問道。
“是啊。”周建坦然點頭道。
“那就難怪了。”壯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隨即,發出了一聲嘆息,娓娓說道:“我姓段,名浩,是犯官之後。”
在段浩的述說之中,周建明白了這一家子的由來,以及最近海昏城發生的詭異。
正如段浩所說,這一家子是犯官之後,父親被賜死了,而他們一家子被流放進入海昏,等待死亡。
整個海昏都是類似於段浩一家人的百姓,在這裡只能等死。但俗話說的好,螻蟻尚且偷生啊,即使知道自己要面對那妖獸攻城,xìng命垂危。
但人活著總不想死,而那群修士,卻是逼人去死的。
名義是讓人去做工,但是做什麼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做工也不知道,只是把人招去。統統有去無回,使得這海昏城內,失蹤男子近千餘人。
這當然引起了居民的注意,並死活不去做工,於是就從招工變成了逼迫,也就發生了周建看到的一幕。
對於段浩的身份,周建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了。畢竟,一般人家可不會像段浩一樣,這麼懂禮節,而且在流放海昏之後,家裡如此乾淨,還有一個如此乾淨整齊的客廳。
不過,發生在段浩身上的事情,卻足以讓周建心中殺機滔天了,冷笑了一聲,拍案道:“那縣令衛襄,其心可誅啊。”
朗朗乾坤之下,一群散修,居然能在城中作威作福,讓千餘壯年男子失蹤。
再加上剛才周建隱約覺得,那些修士聽到自己被押往縣衙後,流露出來的喜sè,周建就不相信,這件事情與衛襄無關。
那群修士進入衙門,恐怕就是羊入虎口,沒過幾天就會被放出來。
這些人作jiān犯科,人神共憤。正好他也想出掉衛襄,許何,一拍即合。
“確實其心可誅,但又能如何?滿城的罪犯,罪犯之後,損失了些許男丁罷了,朝廷不會關注的。”
段浩先是一怒,但緊接著,又苦笑著說道。
周建聞言冷冷一笑,這裡是他的藩國,朝廷不管沒關係,只要他管就行了。
不僅僅是因為氣憤,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想出掉衛襄,許何。
近千的壯年男丁失蹤,也讓周建非常的心疼。數年一次的妖獸攻城,他自己也是危險的。他是籌劃著整合海昏的力量,進行抵抗的。損失男丁,就等於是損失了防衛的力量。
有可能就導致了海昏失守,最終他命喪於此。若是他死了,他的妹妹就要做一輩子的瞎子。
緊接著,周建心中又是一動,這件事情或許不僅僅是除掉衛襄,許何,而是他掌控海昏的開始。不過,緊接著周建又是有些氣餒。
掌控一座城池,手腳卻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他身邊有什麼人?一個趙鳳兒,潛力驚人但現在排不上用場。其餘還有花平,陳定等等一群宿衛。這群人不給他添亂就不錯了,根本不會幫他掌控海昏。
他這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