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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務必勸他勤勉小心,不負聖恩。”喘了口氣,方才繼續說道,“靖遠侯、吳國公主,本是老夫人外孫,理當親近。除卻吳國公主之母外,老夫人尚有兩女,親家也須得多走動。至於二妹妹的夫家,亦要時常往來的好。”

賈代善是有兩個庶女的,賈母從來一直瞧那兩個丫頭不太順眼,遠遠地嫁了,此時聽得元春這麼說,想到這個丫頭,都到這份上了,還要操心孃家的事,不覺悲從中來,道:“都聽娘娘的。”

“老夫人上次所求之事,許是能成了。”元春闔目道,“也算我終於替孃家做件事罷。”

賈母同王夫人一聽,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皇帝毫不猶豫地回絕了東瀛使者的和親之意,還加固水師防線,卻答應了茜雪國的和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這事當初本來也沒有瞞著誰。實在是因為東瀛貪心不足,定要宗室女前往,且獅子大開口,要了沒兵打仗才可能應允的嫁妝。而茜雪國態度就恭敬多了,為王儲求正妃,並保證了按漢人禮儀舉行婚禮。如此一來,皇帝自然可從大臣的女兒中挑選一二。

若誰家女兒真成了茜雪王妃,一來算是為國效力,二來,倒也是家裡頭的依仗了。賈母有心求一求,只是聽說南安王府也在求,只得動了元春這兒的心思。元春當時也在猶豫,一來她自顧不暇,二來,別說妹妹嫁的遠,孃家照顧不到,若是哪回茜雪國真是養不熟的狼,再次兵戎相見,榮國府作為王妃的孃家,處境又當如何?

只是現在,她自己命不久矣,孃家子弟皆不成器,倒也不妨拼著這條油盡燈枯的命去賭一賭。太上皇想要堵住她的嘴,皇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聖雖未明著答應,倒也沒拒絕。女人孝順孃家的心是生來就有的,她也帶著寬慰的笑意掙扎著道:“等正式的信兒到了,請鴻威將軍上摺子罷。”又道,“三丫頭若真要求這個前程,不若記到宜人名下,再過給她伯父鴻威將軍,方才像樣。”

王夫人雖不願,此刻也只得應了。

“抱琴伺候我一場,我也不知能再見她否,老夫人替我善待她家人罷。”

賈母心知,她這是在交代後事了,連聲應下。

遠處的大殿燈火輝煌,皇后公主,后妃貴婦,不管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一個個地都笑得比花漂亮,而這堂堂的蘭春宮,卻只剩下死氣沉沉的哭泣。

“時候不早了,夫人與宜人該回去了,免得落下話柄。我今日所說,你們記得就是。”

直到出了宮,賈母才緩過神來,七八十歲的人了,竟也嚎啕大哭:“咱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王夫人雖平日與婆婆總有分歧,此刻也只能摟著老夫人哀嚎,也顧不得勸她注意身子,切莫悲傷過度了。倒是賈母是有主意的,哭了陣子道:“咱們可不能慌了手腳,辜負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回去好好地,把日子過好。”

“是。”

回了府,聞說薛蟠的日子定下來了,就在秋後,薛姨媽一病不起,薛蝌再能幹也是個男的,寶釵回了孃家,打發了鶯兒來榮國府,求王夫人出面叫個太醫。

賈母忙道:“這丫頭也過得苦,明明是郡王府的人,偏偏連個太醫也叫不動,你叫個人去看看,姨太太沒事方好。”

王夫人也應下了,回了屋便叫玉釧親自走了一趟,剛要叫太醫,聽說寶玉已經拿她的名帖請過了,心裡又不禁多想了。

賈母去年的時候倒也給寶玉尋了門親事,在王夫人看來是最好不過的——江南餘家的姑娘。只是這林沫,像是逮著賈家尋不痛快似的,竟把手千里迢迢地伸到織造頭上去了。雖說餘家並未因此禍及,但看林沫在京城裡更是過得風生水起,賈母也心裡發憷,說著算命的說寶玉晚幾年娶妻方好,並未把婚事完全定下來。那餘家也是個傲的,加上元春在宮裡頭日子過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