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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沒,沒什麼。”

“讓我看看。”

嚴肅說話間已經舉起手,指腹在方針的臉頰上來回摩挲著,刺刺的,有點粗糙感,卻特別真實強烈。

方針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控制不住的電流在身體裡拼命流躥。

嚴肅似乎也感覺到了同樣的情/愫,在摸了片刻後他終於不再滿足於這樣的舉動,身子往前一傾,一手摟著方針的腰,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然後對著她的雙唇,放肆又強勢地吻了下去。

………

方針全身的血液倒流,想也沒想就出手揮拳朝嚴肅胸口打去。

豈料嚴肅早有防備,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蠻橫地將她的手強行摁在書桌上,任憑方針怎麼使勁兒都掙脫不得。

方針氣得眼冒金星,偏偏雙唇讓人吃得死死的,她幾次想要張嘴咬嚴肅的舌頭,卻都被對方躲了過去,還讓對方把嘴裡的氣都吸去了大半。一時間方針又氣又急,胸口悶得厲害,人竟有些頭暈眼花起來。

她在心裡拼命默唸著羅世的名字,好讓自己保有最後的一絲清醒。在掙扎了半天都無果的情況下,方針終於被逼無奈使出了最後的大殺招。

她用盡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膝蓋一彎,朝著嚴肅臍下三寸的地兒重重地踹了過去。這一下是嚴肅沒料到的,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方針那一下不能說特別重,畢竟身體受制施展不開,但疼痛感還是不可避免。

嚴肅悶哼了一聲,嘴裡一用力咬在了方針的唇上,頓時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嘴裡蔓延開來。

方針也疼得輕哼一聲,嚴肅已經放開了她的手,將唇從她的嘴邊移開。

“下手真狠。”三十年的寶刀還未開封,她這是準備直接害他不能用是吧。

方針全身痠軟,已經沒力氣說什麼話了。她無力地靠在書桌上,顫抖著手去抹唇邊的血跡。嚴肅這一下咬得不太重,就破了一點皮。

但濃烈的血腥味讓兩人都有了瞬間的清醒,嚴肅身體微微後仰,和方針保持了大概半米的距離。然後他輕笑一聲道:“你似乎並不像你說的那樣討厭我?”

這話裡的意思太明顯了。方針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剛才有了怎樣的反應。從這反應上也可以看出,她的心對嚴肅有了不一樣的情愫。那不再是純粹的恨意,甚至已經了無恨意,可取而代之的是什麼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她現在就想當一隻鴕鳥,埋在沙地裡永遠都不把腦袋抬起來。

她想要從嚴肅的懷裡鑽出來,可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胸口悶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讓她踹不過氣來。她捂著胸口大口呼吸了兩下,非但沒覺得好受點,反倒更難受了。

嚴肅看她臉色發白,趕緊雙手環抱住她:“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

“不,不用了。”

嚴肅又伸手去摸她的臉頰:“到底怎麼摔的,搞成這樣。”

方針猶如驚弓之鳥,立馬撇開頭捂著臉頰道:“沒什麼,不小心撞了一下。你、你趕緊找人來修燈吧。”

“為什麼這麼怕我,我在這裡讓你很難受?”

“嚴肅……”

“方針我問你,你不接受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單單只是因為羅世嗎?”

方針被截斷了話頭,沉默無言地看著嚴肅。屋子裡光線晦暗,只有落地玻璃裡透進來的淡淡月光。嚴肅的臉大半隱沒在月光裡,只有那雙眼睛亮而堅毅,帶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方針不敢看嚴肅的眼睛,深怕再和他對視下去心裡話就要藏不住說出來了。她平息了一下情緒,然後撒了個謊:“是,就是因為羅世。我和羅世是訂過婚的人,只差一步就是合法夫妻了。事實上他在我心裡和丈夫沒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