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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得意張狂,當面撕破臉好過一直糾纏不放。

聽到流氓這個詞他笑意更濃了,眼神中流轉,下一秒就捏住她的下巴作勢要吻上她的唇。只是不到一厘米的距離,男人卻停住了,看著她一臉的驚恐笑出了聲來:“我即便強吻了你都不叫流氓,只有這樣……”他胳膊肘稍稍下壓,力道不大卻剛好觸碰到她的胸前,“或者這樣……”肘上的力道不輕不重,還不知死活的來回揉了揉。“再或者這樣……”男人在她雙腿之間擠進一條腿,曖昧至極的蹭著。

周清邁哪裡見過這個架勢,等到反應過來紀雲端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時候臉早已燒的火紅。“放開我,你個變態!”她被她掐住下巴,說起話來都不順暢,但仍是嚎叫著以示威脅。

他若無其事的哼了一聲,竟然真的放開了她。“至少我不是個膽小鬼。”紀雲端歪了歪頭,若有所指。

只三個字,卻直接戳中她的軟肋。是的,她是不折不扣的膽小鬼,面對曹信臨和自己的一切她一直都是膽小鬼。她害怕和他之間永無止境的沉默,即便自己暴跳如雷,他亦能不動神色的低著頭……磨合是痛苦的,然而也是必備的。那時候的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努力改變適應的總是自己,而他卻無動於衷的坐自己。若有似無的流言總是提醒著她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她盡力去改變但也終究在他每一次無言的沉默中心力交瘁。

“紀雲端,那是我的事!”她低垂了頭,不再和他爭辯,那是一種挫敗感,讓她再沒有半分力氣去為所有的過往埋單。

站在面前的人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記憶中的周清邁哪怕只有4歲時也是個飛揚跋扈的女孩,她被自己推到時從來不會掉眼淚,任何時候都要比同齡的孩子更堅強幾分。可是眼前的潔白如此的頸子彎成一個向下的弧度,垂下來的發遮去了半邊面容,忽閃忽閃的睫毛隱隱約約的凝結了一層霧氣……

紀雲端靜靜的看了她有半分鐘,手抬起又脫力的放下:“女人永遠都是自找麻煩!”他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走吧,請你喝一杯。”他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去發現她依然站在原地,一臉不知所以的看著他,彷彿在在質疑他行動的可疑性。

“不放心?怕我劫財劫色?”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油腔滑調,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我對心裡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全無興致,不過只出於對你們周家小候的收留,表示一下情感慰藉而已。”他眉毛一挑,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你可以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他你和我在一起,這樣可以了吧!”

周清邁看他滿是無可奈何的樣子,臉色終於微微轉好。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氣:“我就相信你這一次,不過你可別讓我後悔相信了你,毛毛童鞋!”她卻是不想這個時候一個人待著,太過安靜的環境總是讓人不由得想起一些糾結的陳年舊事,她有些累了,並不想為難自己,畢竟生活還要繼續,沒有固執不前的道理。

他帶著她去的是北洲市一家很有名的PUB,原本以為紀雲端會挑個靠近舞臺的位置彰顯一下他招搖過市的個性,卻不想他只是帶著她七拐八拐,穿過層層人群朝角落走去。舞臺上一個看上去30幾歲的女人正神情無限唱著黃小琥的《沒那麼簡單》,慵懶的聲音、迷離的燈光讓聽歌的人都不自覺的感染上一種愜意舒緩的情緒。

兩個人剛坐下,就有一個女裡女氣的男人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順手將一杯芝華士放到他們面前:“哎呦喂,紀公子您怎麼坐這了,前排的位置可一直給您留著呢?不聲不響的跑到這坐著,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那人說話時眉眼流轉,明顯是劃了眼線。右手伸出出的蘭花指,跟著他說話的節奏還會的比劃,直晃的周清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偽娘’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偽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