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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林易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讓她有那樣的樣法,即使苗齊昊真像她說的那樣不要他們母子倆,也不至於讓她走上那樣一步,不禁驚駭道:“墨姐,你別想太多!過了今天,也許就會變好的。”

姜彩墨唉了一口氣,撂了一下頭髮:“小林,陪我一下好嗎?算我求你吧,不然我真的想殺人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和你說說話,你幫我冷靜一下好嗎,我冷靜不了了,我要爆炸了,我想殺人了!”

林易渺估計事情並不簡單,既然她願說,聽聽其中的緣由未嘗不可,自己不能真正地幫她什麼,聽她傾訴也就是一種力所能及的幫助。他見姜彩墨轉身向臥室走去都身輕若飄,上前扶住她說:“墨姐,你真的醉了。”

姜彩墨推開他說:“我以前那麼醉,找過你嗎?”

第81章 情劫

林易渺再次來到姜彩墨的房間。房間是歐洲宮廷風格,富麗堂皇,帶著淡淡香水味,每一件擺設即使不精雕細刻也很雅緻。但屋裡已經顯出了零亂,全家福鏡框、紫砂茶杯、化妝盒和小抱枕七零八落地扔在地毯上。那些東西不象是砸下去的,象是掀在地毯上的,不然會碎。這裡應該是她在大廳砸東西之前的戰場。

林易渺把扔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替她放好,讓這間屋子表面上恢復到從前,然後在布藝沙發上隔著一個橢圓形小茶几與姜彩墨相對而坐。藉著落地式檯燈的桔色柔光,他第一次這樣無所顧忌而又自然而然地看著她的臉,素面朝天的臉。她的臉憔悴而精緻,沒有粉黛的掩飾更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魅力。

姜彩墨已經倒了一杯紅酒在面前,酒瓶裡只剩下小半瓶酒,她是自詡能喝紅酒的人,但也很醉了。她問林易渺來不來點兒酒,林易渺搖頭說不。他不會勸她別喝酒,當一個人想以醉酒來麻痺自己,卻有人強迫他清醒時,是件很不人道的事。人在最痛苦之時需要一種麻醉,就像他曾經,自己清醒過來遠比別人強迫清醒更為徹底,效果也更為持久。如果她想醉,就讓她醉。

姜彩墨倒了酒並沒有喝,從茶几上取出一支女士煙點上吸起來,整體姿勢像在等待什麼,卻又無所謂等待。原來她還會吸菸!也許還經常吸,菸灰缸裡有幾個菸頭,梳妝檯上就有一條開了封的女士煙。此時的她沉淪得陌生。

林易渺等她把一支菸吸完,才見她把遊離的目光聚到自己這裡,臉上失去了表情,也沒有什麼血色,連悲傷與憤怒也被那支菸給吸得淨光。他見她一直不說話,起身說:“墨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姜彩墨輕搖著頭,用手勢示意他坐下,緩緩地說:“別走,小林,你不要討厭我,陪陪我好嗎?我沒醉,我也不累,只是我垮了,提不起精神……我好想好想去殺人,你陪我一會兒,讓我冷靜一下。我現在心裡很亂,一團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林易渺唯恐自己的一言一語傷害她或者激怒她,見她欲言又止了,就輕聲問:“墨姐,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想到哪就說到哪吧,我只是聽,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說,我就在這裡陪你一會兒吧,你不要這麼難過。”

姜彩墨用美甲閃閃的右手端起了酒杯,卻把酒杯放在左手掌心上,她看著酒杯緩慢地說:“知道當初為什麼讓你來我家嗎?”

林易渺曾聽她說起聘用自己的直接原因,也就是那天他在家政公司與那位送水工相撞時被她看見了,她看上他會謙讓和忍耐這一點才願意試用。於是他說:“可能是墨姐相信我不是壞人吧。”

姜彩墨抬起頭看著他,又問:“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

林易渺小聲說:“不知道。”

姜彩墨撫摸著杯子,說:“因為你很像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