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者無心,聽者在意。
柳紅燕對他傾心相戀,如果換了別人說這句話,她也許不往心裡去。
但黃大虎的口中說出那就大不一樣,她彷彿受了極大委屈,傷了自尊。
姑娘心,海底針。
柳紅燕像其他戀愛男女一樣,特別多愁善感,對自己戀人的話特別敏感,臉色突變,娥眉急皺,一聲冷哼,身形一晃,紅影一閃,就向前疾掠而去。
柳紅燕雖然身形極快,但黃天虎何等功力,飄然風起,就已警覺,大急之下,左手疾若電閃伸出,抓住了柳紅燕的皓腕脈門。
柳紅燕本能的一掙,不但沒掙脫,並且還感到一股幾乎使自己窒息的無邊壓力自黃天虎的手指上透壓過來,芳心大駭,知道和這個冤家相比,自己的功力也太小兒科了。
黃天虎天真的臉上呈現憂色,神情急切道:
“燕妹,你不可胡來!”
柳紅燕見黃天虎為自己擔擾,急成那樣子,心裡不由一甜,嘴上卻說:
“我怎麼胡來?”但柳紅燕手上再沒運勁,隨黃大虎握著。
黃大虎握著柳紅燕的纖纖玉手,一種異樣的心情倏然升起,是興奮和甜蜜兼而有之,痴痴地望著柳經燕吸著嘴兒模樣,吸儒著說不出話來。
袁一鶴像沒看見一樣,不置可否的說道:
“北漠雙煞為人機詐兇險,敵暗我明,應小心為是,虎兒你和柳姑娘先去看看再說,我三人在這裡等你!“
這話明著是贊稱黃大虎,同時也幫柳紅燕解了窘。
黃天虎一拉柳紅燕衣袖,兩人飛掠而去。
一會兒,柳紅燕已看到自己前面兩大遠有幢茅屋,本想對黃天虎說點什麼,但見黃天虎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茅屋,也就閉嘴不談,任黃天虎牽著她的手,兩人迎風而立。
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柳紅燕感到自己的掌心汗浸浸的。
四周一片寂靜。
兩人站了一會兒,見茅屋一點動靜也沒有。
柳紅燕山住在山中的黃天虎閱歷要深一些,心想:我和虎哥哥臨近茅屋,那叫”北漠雙煞”內力精深,怎麼察覺不出。這隻能說明這不是雙煞的居處,要麼就是兩大魔頭在施什麼詭計。
便側身對黃大虎耳語一番,教他一招江湖常用來打探虛實的入門招式……投石問路。
黃天虎只覺得頸上吹氣如蘭,十分受用,豎起大拇指點點頭。
隨手拾起兩個雞蛋大的石子,脫手向茅屋打去。
·。叭叭!。兩聲響,在這寂靜的山林特別清脆。
兩聲響後,四周又歸於一片寂靜,茅屋裡仍如一幢死屋,沒有動靜。
以北漠雙煞的名頭,豈容人找到家門口來撒野!
柳紅燕皺起柳眉,小聲說道:
“是個空屋!“
黃天虎側臉問道:
“怎麼辦?”
柳紅燕江湖經驗畢竟老到些,何況心上人握著自己的玉手相詢,語氣果斷的說:
“我倆進去看看“
黃天虎搶在柳紅燕的前面,護住柳紅燕,飄身落到茅屋門口,略一停頓。便閃身入內,將柳紅燕留在外面。
柳紅燕見黃天虎捨身為己,在危急關頭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芳心溫暖,心道:‘你也懂得心疼人,虎頭虎腦還粗中有細哩!”
一進茅屋,柳紅燕一下子還不能適應屋裡的黑暗,等一會兒才看清,不由怔住了。
茅屋的地上躺著兩人一瘦一胖、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臾,嘴角伯伯溢著鮮血,一個看樣子已氣絕身死,另一個像尚有遊氣。
顯然是被害不久了。
黃天虎退後一步到柳紅燕的身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