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細微聲響,秀才和李白均已發現異樣,一轉頭便看見一個凶神惡煞,衣衫襤褸的男子捂住蘇小小的嘴,腰間抵著的匕首,明晃晃的讓人心驚。
財不露白的道理她是懂的,面對秀才緊張擔憂的眼神,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拼命嗚嗚搖頭。
“沒啥好說的,我只要錢,把銀錢放下,我就放了這個小娘。們兒,否則,我一刀捅死她。”凶神惡煞的聲音,在還未放白的夜裡更加可怖了幾分。
秀才想要動手,被李白悄然攔住,他上前一步說到:“不就是銀錢嗎?這還不好辦嗎?我們都給你,只要你放人。”手摸著腰間的軟劍,一面向已經感知到危險,站在了男子的身後的夏歌笑點頭示意。
只聽空中一抹銀色亮光閃過,唰的一聲細響,男子的手背上出現了一道血印子子,一時間皮開肉綻,男子吃痛冷不丁放開了蘇小小,意識到自己少了護盾後,立即反手去抓,卻見蘇小小已經奔出丈餘外。
男子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不可思議看著眼見二人,若不是被李白攔著,秀才早就動拳了,知道沒有活路了,男子破罐子破摔,大叫著朝著李白撲過去,一丈之內就是懸崖,看得蘇小小膽戰心驚。
唰……空中又一聲輕響,男子不知哪裡又受了傷,痛得嗚嗚亂喊,蘇小小作勢就要上前,手卻被夏歌笑緊緊桎梏住。
“孫毅兄,該你上手了,你是外家高手,給他幾拳,讓他沒力氣反抗,捆了他扔給衙門了事,我手中刀劍無眼,恐要了他的性命。”李白見男子銳氣已減,捂著流血的手背,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驚恐,嘴裡無意識的喃喃說到:“有鬼,有鬼……”
秀才二話不說用手在男子後脖處敲了一下,男子嗚咽了一聲,倒了下去。
蘇小小甩開夏歌笑的手,忙跑了過來,聲音因為驚懼還有些微顫抖:“他,沒有性命之虞吧?”
“掌櫃的,你放心吧!他只是被我敲暈了,不過要是讓太白兄動手,就不好說了。你沒事吧……”秀才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她,雖然滿腹疑惑,為何她能夠一下子退出一丈開外,不過此時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許是我們三人有人露財了,這廝一直跟著咱們,對咱們的行蹤知道得妥妥的,一早就來這裡埋伏著了,可笑我們光顧著等待著日出,竟沒有注意到暗夜容易出暗鬼。”李白一邊說,一邊踢了暈倒的男子一腳。
蘇小小已經慢慢回過味來,說到:“應該是我昨日的穿著打扮太過顯擺了,看來日後出門在外,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蘇小小如此猜想之後說到。
“不說這些了,夏掌櫃可曾後悔跟隨我二人上暄竹山上來等日出?”李白饒有趣味的問到。
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蘇小小怎能被人小看了去,拍了拍胸口:“我雖一介女流,但是還不是那麼沒用,危機已經解除,咱們繼續賞月吧!”秀才用藤蔓野草捆好了男子,與李白蘇小小並肩站在懸崖峭壁之上,等待日出來臨。
魚肚白的天空,一彈指一須臾都在變得更亮一些,雲朵好似在等待著日出給它們鑲上金邊,一輪紅火的太陽,正探出十分之一的頭,然後慢慢的從山的一頭升起,越來越快,染紅了周圍的雲霞,最後一躍而起,兩顆紅紅的火球,在三人瞳仁裡面抖動,此刻才感覺自己在這壯闊中如滄海一粟,無比渺小,這種感覺非常微妙。
“日出東方隈,似從地底來。
歷天又復入西海,六龍所舍安在哉?
其始與終古不息,人非元氣,安得與之久徘徊?
草不謝榮於春風,木不怨落於秋天。
誰揮鞭策驅四運?萬物興歇皆自然。
羲和!羲和!汝奚汩沒於荒淫之波?
魯陽何德,駐景揮戈?
逆道違天,矯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