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人,正是在桑初瑤和桑楠梓的屋子裡出現過的項弈城,喚了桑初瑤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話,便被桑初瑤冷聲打斷了,她現在心裡很亂,不想再讓項弈城來插上一腳。
“噗嗤!”項弈城話音一落,錦玉便忍不住笑了起來,見桑初瑤瞪了自己一眼,忙往她身後退了一步,揚起的嘴角卻沒有放下去。
“說不清正好!”項弈城摸了摸鼻子小聲的說道,見桑初瑤瞪著自己的眼睛鼓的更圓了,忙放下手來,清了清喉嚨認真的道:“楚堯要定親的事你曉得了吧?”
“跟著你倒是事實,但是做什麼······”項弈城託著下巴望天假裝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轉頭看著桑初瑤道:“我還真沒有想到!”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曉得嗎?太常寺後院住著的都是各府裡的女眷,你貿貿然闖進來,若是讓人看見了,叫我如何說的清!”桑初瑤冷著臉不悅的說道,沒有被項弈城故意的樣子逗笑。
“那就等姐姐當上王妃那一日再說吧!”桑初瑤冷笑一聲說道,斜了桑雅琴一眼,沒等她說完,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況且這裡是女眷休息的地方,項弈城肯定不是從正門進來的,若是讓其他人看見她和他在一起說話,那她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桑初瑤眉頭輕蹙,腳下沒有停頓,轉身朝人多的正殿走去。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桑初瑤又不好往正殿走了,若是讓人看見項弈城跟在她身後還不是一樣會招人話柄嗎?不悅的四下看了一眼,見前面已經有人走動,忙拐了個彎到一旁的小院內,才回頭瞪著項弈城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因為冬日白天短,桑老夫人原是想趁著天亮早些回府的,可是下午依然有人到太常寺來祈福燒香,來來去去的人不少,山道路窄,她怕有個萬一,便只讓下人們做好準備,自己領著常氏、顏氏和桑雅琴到偏院去聽業空大師講經了。
桑初瑤原也是要跟著去的,出了門見桑雅琴跟在桑老夫人身後晃,覺著有些刺眼便稱自己中午用了午膳不舒服,又折了回去。
桑初瑤已經走到了門邊,伸手正要開門,聞言伸向門扇的手頓住了,慢慢的緊握成拳,轉頭看著桑雅琴,臉上卻沒有怒意,反而笑著道:“我說了,等姐姐當上王妃的那一日再說!”說完,不再管桑雅琴臉上的盛怒表情,拉開門走了出去,還順手帶上門。
桑老夫人和桑雅琴一走,桑初瑤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心裡卻有些煩躁,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想把心中的煩悶吹散,卻是不能,遂轉頭喚了錦玉一聲,準備帶她道外面去走走,剛出了院門,卻見一顆被大雪壓彎了腰的松樹下斜倚著一個人。
桑老夫人是何等聰明的人,看了眼桑雅琴的臉色,便曉得桑初瑤定是聽她說了皇后要替寧楚堯定親的事了,猶豫了一下,便沒有堅持,領著桑雅琴出了院子。
桑雅琴聞言心裡顫了一下,她說的底氣十足,其實也的確沒有那麼自信,皇后選的那幾家的閨女,各個都是京城中的名門淑女,家世也是一頂一的好,可是在桑初瑤面前,她又怎麼能讓桑初瑤看出來?況且只要能入得了皇后的法眼,她便已經強過桑初瑤了,光是著一點便讓她心裡舒坦了不少,忙拋開先前的顧慮笑了一下,道:“這裡就不用擔心了,反正過完年,皇后娘娘便會幫王爺把親事定下來,到時候你就好好的給我準備賀禮吧!若是我高興了,說不定······”
過了未時,留在太常寺的眾家女眷都已經用過午膳,或在房間休息,或在偏院聽大師講經,也有準備回府的了。
項弈城似乎早就料到桑初瑤不會理自己,見她直直的往正殿走,眉頭一挑,二話沒說便跟了上去。
項弈城聞言卻沒有馬上回答,緊緊的盯著桑初瑤往前走了幾步,見她往後退了一步才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