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
“你大概也聽說啦,春家的婚事談妥了,剩下來就是擇日子了!”高煦微微笑著:“雖然說不是什麼大事,總得有幾天風光,我希望不要鬧事。”
“王爺放心!”紀綱一臉堆笑道:“給王爺道喜了。”
哈哈一笑,高煦調侃道:“這檔子樂趣,紀大人今生是嘗不到的了……遺憾吧!”
說著又自大笑起來。把個紀綱臊得臉色發紅,卻只是發作不得,跟著“哼哼卿卿”地也自笑了。
“這是小事,主要的是最近《塘報》顯示,我軍節節勝利,聖駕及太孫在前方怕是沒有多久好耽擱的了,你卻要早作安排才是。”
“卑職知道,記住了。”
有此一喏,高煦才算真個安下心來。卻還有一件事,讓他懸心不下,“有關那個君探花,可發現了他的屍身?”
“這個……”紀綱訥訥地道:“正為了這件事,向王爺請示。”
“啊!”高煦略似驚訝地道:“難道他沒有死?”
“只怕正是如此。”紀綱頗似自恃地笑著:“王爺大可放心,就算他還活著,可也受傷不輕,說不定落下了終身癱瘓也不一定。”
高煦那張原本輕鬆的臉,一下子變得十分陰沉,紀綱卻有更驚人的訊息要告訴他。
“王爺,這個君探花的來路可疑,卑職正來請示!”
一面說,紀綱由身上取出了個綢子小包,開啟來,裡側是一枚黃玉筆洗。雙手呈上。
高煦接過來,怔了一怔,想起了當日之事,皺了一下眉道:“怎麼,這個筆洗……”
“卑職已打聽清楚了,有驚人的訊息,特來稟報。”
“你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紀綱輕輕地道:“奉王爺指示後,卑職傳下命令,連夜著人密查,當年受賜的七十二名大臣,除了王爺本人之外,都查過了,經過出示所賜,一一對證的結果,才斷定這玉筆洗為何人所有。”
“是誰?”
紀綱道:“前山西布政使姜平!”
“姜平?”高煦想了想,頗是疑惑:“這個人不是賜死了嗎?”
“王爺明鑑!”紀綱說:“姜平確實賜死了,只是這玉筆洗卻是出自他的門中,王爺當不會忘記,這個姜平他的身分,以及為何才被賜死的原因吧?”
“當然。”高煦像是忽然吃了一驚:“你是說姜貴妃……哦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因為姜貴妃的株連,這件事我那兄長也有一份!”
高煦的兄長也就是今太子朱高熾,二人貌合神離,當年在未發表“太子”名位之前,兄弟曾聯手對外,剷除異己,姜貴妃因為皇帝新寵,又生有兒子高爔,自然便被視為未來皇位爭奪之大忌,急欲剷除而後己,姜平因是姜貴妃兄長,雖屬靖難有功人員,亦不免受難誅連。
這件事若非為紀綱提起,高煦幾乎淡忘了,一經提起來,卻使他為之吃驚不小,“你是說,姜平他沒有死?”
“姜平確是死了!”
“那……啊……”高煦神色微變道:“這麼說,難道這個君探花會是他的兒子?”
“王爺!”紀綱說道:“姜平無子,這一點也是確定的。”
“這麼說,這個姓君的又從哪裡得來這個玉筆洗?”
“王爺,有關此事,卑職的手下,曾在姜平四鄰細細查訪過,當年在山西布政使衙門供職的幾個人,也在察訪之列,這一切作有一份詳細的筆錄,請王爺親自過目!”
一面說,紀綱隨即將一份詳細的調查資料雙手呈上,高煦接過來翻了幾頁擱下來,說道:“回頭再看,是怎麼回事,你據要說吧!”
“是。”紀綱揚動了一下有如刀截的一雙眉毛:“據相當可靠的一切資料顯示,姜平自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