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明他那感人的情感智慧又浮上來了——
他說:「你讓我用內力幫你烘乾衣服?這、這也不是不行啦,但你先把衣服換下來啊。跟在我身邊怎麼會不冷?」他手按在女郎肩上,將她轉半個身,揚下巴,示意她看火堆:「唔,你坐那邊,才會真的不冷。」
「真的皎皎,後半夜了,你也別折騰了,趕緊睡吧。有事明早再說。」
李皎:「……」
她氣他不解風情至極,更氣的卻是——「我睡覺了,你走什麼?你去哪裡?」
不出李皎預料,她後腳跟著鬱明,跟他到門邊,見他珍愛無比地抱起了堵著門的大刀。鬱明將「望山明」抱在懷中,眉目間神色溫和。他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刀,嘴角含笑:「我研究研究我的刀。」
「皎皎你睡吧,我幫你守夜,不會讓惡人進來的。」
他低著頭眼神溫柔地看「望山明」,李皎撇了下嘴。她不言不語,再往前走一步,貼上青年的胸腔。趁他低頭的瞬間,她踮起腳,摟住他脖頸,親上了青年。信陽長公主殿下有一往無前的氣度,她親上青年的唇,毫不矯揉造作,舌尖在他唇齒間舔過,鑽入了他口腔中。
寒氣中包裹著一座火山,綿密的親吻讓鬱明腰骨一酸,幾乎軟倒在她的繞指柔下。
他手裡提著的那把刀,「哐」一聲後掉了地,砸在了地面上。鬱明面色潮紅,迫不及待地摟住女郎的纖腰,將她往自己身體上扣。他輕微發顫,顫抖中,神色間帶著狂喜意。他撫摸李皎冰涼的面孔,拂去她貼著面頰的髮絲。鬱明將李皎貼在自己的燥熱前,喘氣聲漸重。
一吻未完,李皎別過頭,引來鬱明抗議地扣著她腰肢的手用力,不滿她的離開。
李皎聲音裡帶笑:「我也別折騰了,趕緊睡覺,有事明早再說?」
「你還趕我去睡覺麼?」
鬱明面紅。
他將老婆抱在懷中,低頭再親她,口上道:「睡,跟我睡!」
他的手伸入了她潮濕的衣袍中,被凍一晚,女郎肌膚早就涼如冰雪。只有他帶著厚繭的指腹摩擦過時,她的肌膚才生了熱。一手潤滑細膩,如捧雪般。鬱明變得更加激動,他早已忘了他的刀,他堵著李皎,一把扯下她的衣衫。他不理正常地脫衣該是怎樣,他急切地扒下她的衣服,露出女郎的削肩和鎖骨。涼意微微,李皎聳著肩頭。
青年的唇埋入,他將她放倒在地,埋入了她的胸懷中。
……
就如在山中密林穿行般,行在叢林清晨時分。不至灼熱,清涼甚好。露水沾了一晚上的水,早晨滴答滴答地從葉上墜地,圓潤可愛。山中伐木聲丁冬,泉水汩汩在石間流過。踩著一地翠黃,在深幽小徑中越走越深。鳥鳴聲清脆,眼前浮起了一片薄霧。
四方山脊,諸般花色。太陽掛在東方噴薄而出,照在清潤山林間,給涼意帶上一層溫和的暖色調。
於是飛鳥振翅,飛上雲霄!
……
青年將女郎壓在身下,二人衣衫皆已褪掉,肢體纏在一處。方才冷得厲害,這會兒只滿身大汗,顧不上今夕何夕。額上滲汗,肌膚粉白。女郎長發如墨雲般散蕩,她手指微屈扣著郎君的肩。指甲掐入他肩頭,她閉著目,雙睫顫顫,面容已是緋紅無比。
一動不動。
時間彷彿靜止。
靜止到熱潮幾乎要退散了。
李皎疑惑地睜開眼,與上方的鬱明對望。她道:「……怎麼不進來?」
她感覺到了灼熱相抵,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激動。她身體發抖,緊張而害怕。她努力遮蔽掉腦中關於這事的不好回憶,說服自己想像夫君的貌美。再說她也難耐得很,想與他一道。但是臨門一腳,鬱明忽然停下來了。對上妻子的眼睛,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