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碰上李皎身上蓋著的被褥。他輕輕掀開一角,抬眸看,李皎沒有反應。鬱明心一橫,人再往前湊,整個人鑽入了那床被褥中。上面蓋著的那層是他的,他鑽進去一點感覺都沒有。當他開啟被面,再往裡湊時,聞到絲絲女郎身上的香氣。清香籠罩他,布滿整個天地。鬱明呼吸急促,變得更加興奮。
他在黑暗中,伸手憑著印象去摸她的胸口。他不敢太張狂,碰了一下就縮了回來。他喘氣半天,臉漲得通紅,手碰上她胸前的衣帶,慌慌地去扯帶子,好解開她的中衣。中衣好不容易褪下,鬱明出了一身汗。他迫不及待地湊過去,想親一下她的乳。香甜氣息刺激著他,他覺自己漲得都快要炸了。結果這一次,他沒有捱上女郎嬌嫩的玉峰,臉貼上了一層薄薄衣料。
鬱明:「……」
艹,睡個覺而已,她穿這麼多做什麼?
鬱明摸了半天,摸出這一次是肚兜。他臉已經紅得快承受不了了,想到李皎的肚兜都被自己碰上了,他此生還有什麼遺憾呢?!鬱明躲在幽暗被衾中,有一就有二,他膽氣縱橫,攢著一手汗,輕輕摟過女郎的腰。她的中衣解開,他不小心碰上她的肌膚。那噬魂入骨的滋味,讓他一顫,血液逆流得幾乎衝出體內。他連忙用內力緩住,停了一會兒,才敢將手繞去李皎背後,去解她那肚兜的帶子。
李皎沉睡中,總覺窸窸窣窣,有哪裡不自在。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時不時還有粗糙的手搓過她萌芽似的筍尖,讓她一陣不適。被侵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李皎陡得從睡眠中醒來。乍然醒來,李皎便感覺到胸前輕透,有男人沉重卻激盪的呼吸貼著她的胸口。
李皎一身雞皮疙瘩暴起。
她猛地屈腿,發力往前踹去。她使大力突然踹出去,聽到一聲悶哼,李皎坐起來。
咚——!
一個人被她踹下了床。
李皎往外爬,正要喊人進來,看到了跌在地上弓著身、渾身冒冷汗的青年。她一呆,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嫁人了,她丈夫還是武功高手。半夜三更敢爬床冒犯她的人,除了監守自盜,應該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李皎:「……鬱鬱郁明?你這是幹什麼?」
她坐起來,察覺她的肚兜已經鬆了,中衫的帶子也被解開。涼氣撲來,周身冷不丁起了顫慄。李皎忙紅著臉斂住衣服,她趴跪在床沿上,看鬱明半天起不來,冷汗涔涔,心中微慌。她、她一個弱女子,她怎麼可能把一個習武人踹成這樣呢?
她回憶方才,她腳好像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什麼……
李皎趴不下去了,她赤著腳跳下床,去扶鬱明,擔憂無比:「你還好嗎?」
鬱明黑著臉,忍著痛意,身子一動不敢動:「你覺得呢?」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日後不舉,都是你的錯!」
李皎想辯駁誰讓你半夜不好好睡覺非要做壞事,但她屈腿跪在地上扶她丈夫,他丈夫埋在她肩上連連嘶氣,她那話就沒好意思說。她看鬱明疼成這樣,一知半解下,憂心忡忡道:「真的這麼疼嗎?」
鬱明怒:「你試試!」
李皎站起來:「我去請醫工!」
她往外走,要喚明珠進來。她赤著的腳踝被鬱明抓住,鬱明氣得想吐血:「不許去!誰會為這種事找醫工?你想讓我淪為天下男人中的笑柄麼?」
「可是……」
「不許去!不許去!你要是去了,我就再不愛你了,再不跟你說話了!」
李皎只好回來,幸虧地上鋪著暖茵,並不涼。李皎乾脆坐下,摟著鬱明安慰他。她看他貼著她脖頸,冷汗濕了後背衣衫,心中真是憂愁。李皎欲言又止,她每次有想說話的時候,都被鬱明惡狠狠看著,她只好把「請醫工」的話再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