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跪到了太子妃面前,曹婉清冷聲說道:
“你仔細說說這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香磕過了頭之後,就將那晚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說明了發現兔子死的時辰,說明了兔子死的模樣,還有她當晚在哪裡找到這根簪子的,事無鉅細,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曹婉柔又是不服,說道:
“縱然我的簪子在那兔窩附近出現,可這也未必能說明,兔子就是我殺的呀!有誰親眼看見了?你這奴婢信口開河,毀我清譽,委實可惡至極!祁王妃……欺人太甚!”
曹婉柔說完之後,蔣夢瑤也不開聲,就聽嶽解意也站出來說道:“太子妃明鑑,婉柔是個多麼善良的女孩兒,縱然是踩死螞蟻都要哭上好半天,更別說她去殺一隻兔子了。祁王妃根本就是惱她白日向祁王獻花,這才抓住了這個錯漏不放,她是何意圖,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
曹婉清看了一眼蔣夢瑤,蔣夢瑤對她勾唇笑了笑,曹婉清這才又對春香說道:
“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春香低下了頭,飛快看了一眼旁邊,然後才伏下了身子,跪趴在地上,繼續說道:
“奴婢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受人指使的。幕後之人,就是想借奴婢的口,冤枉婉柔小姐,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請太子妃和祁王妃責罰。”
“……”
現場的氣氛一度凝滯了。
曹婉柔氣憤的神情也變了,嶽解意臉色煞白,身子忍不住抖了起來。
蔣夢瑤踱步走到了曹婉柔與嶽解意跟前,笑得如佛前清蓮般慈善,目光卻是剜的嶽解意再不敢抬頭,就著盯著她的神情,問道:
“你且大聲的說出來,是誰……幕後指使你的?”
春香不敢有半點遲疑,指著嶽解意的方向說道:“是她!是嶽小姐指使我乾的,兔子也是我殺的,簪子是嶽小姐偷偷交給我的,那些話也是她教我說的,奴婢鬼迷了心竅這才答應了她,請太子妃和祁王妃恕罪,給奴婢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曹婉柔震驚的看著面如死灰的嶽解意,只見嶽解意顫抖著跌坐了下來,指著春香說道:
“你,你說什麼!我,我什麼時候教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教你這麼冤枉我,是不是?”
嶽解意的話音剛落,就聽太子妃一拍茶案,說道:“人證在此,你還敢狡辯,若非昨日在獵場之上處置你不得,前天晚上,就該把你當眾處置了才是!”
太子妃這句話一說,嶽解意就徹底絕望了,原來,原來她們早就知道了……今日祁王妃到府,做的這一齣戲,根本就是為了定她的罪啊。
“你這丫頭好毒的心,虧婉柔將你當做是親生姐妹般與你交心,可是你卻暗地裡做這般陷害她之事,這是祁王妃明理,若是遇上了個不明理的,婉柔還不被你給害死了?來人吶,把這個毒女給我抓起來!”
幾個府衛衝進來,把嶽解意押著跪到了春香身旁,嶽解意憤恨的剜著春香,春香則一直低頭,不敢說話,也不敢看她。
原來那一日晚上,當春香拿著曹婉柔的髮簪去跟蔣夢瑤告狀的時候,她就已經被蔣夢瑤識破,並且被藏在屏風後頭的高博當場抓住,蔣夢瑤一猜就知道,兔子根本不是旁人殺的,而是她自己動手殺的,這一切都是她受人指使,自導自演出來的一齣戲,原以為天衣無縫,可是,卻不成想落在蔣夢瑤眼中,那就是破綻百出的。
蔣夢瑤那天晚上就是在等她去告狀,等著擒她,等著從她口中逼問出幕後主使,她當然禁受不住蔣夢瑤與高博兩人的逼問與威脅,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高博就派人把她查了個底朝天,把她的九族親人全都羅列了出來,她就是再貪錢,也不敢再拿自己的九族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