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時刻。
然而就在雙方所有參與者都認為此次兇險的鬥法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一股狂暴的術法攻擊力量如排山倒海般突然席捲而來,“大崩心術”之勢若泰山壓頂,頃刻間將廖永善、蔡賢釋在體外已然是強弩之末的防禦型術法力量碾碎,並勢如破竹地攻入了在鬥法過程中精疲力竭的兩人的心神和經絡之中。
嗡!
廖永善和蔡賢幾乎同時感受到了腦子裡一陣恐怖的轟鳴,體內氣血五行和本元與瞬間紊亂,導致五臟六腑七魄和經絡,乃至於遍及全身內外的氣線,都在這一刻幾乎被衝擊得要崩碎寸斷般疼痛難忍,如萬蟻啃噬。
兩人皆忍耐不住悶哼出聲,嘴角鼻孔裡溢位鮮血,耳鳴聲不絕,雙目充血腫脹,臉頰和體表血絲遍佈。
萬幸……
施展出這般強悍術法攻擊的神秘術士,似乎術法修為不濟,抑或是並不想殺死他們吧?恐怖的術法攻擊第一波過後,卻沒有第二波攻襲而來。
廖永善毫不猶豫地轉身踉蹌著往巷外跑去。
蔡賢雙手急劇顫抖著,對師侄銀承漢道:“去接餘磊和兆林,趕緊撤!”
“是!”銀承漢面露驚愕和恐懼之色,轉身飛快地往西邊那條巷子跑去。在跑到巷口右轉時,因為之前鬥法過程中受了內傷的他體弱無力,從而導致疾奔中拐彎腿軟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掙扎著起身一邊往裡面跑,一邊朝巷子裡喊道:“快走!”
站在牆邊的餘磊腳步虛浮地上前吃力地攙扶顧兆林,但卻攙扶不起來。待銀承漢趕到後,兩人合力才把餘磊攙扶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巷外艱難走去。
蔡賢一邊往關帝廟門口疾步走著,一邊朝著那邊停放的兩輛計程車招手。
早已約好停在這裡等他們的兩輛夏利計程車司機見狀,趕緊啟動車子開了過來。蔡賢當先坐了進去,緊跟其後疾步走來的廖永善把第二輛計程車的車門開啟,招呼著一個徒弟和兩個師侄坐進去,自己轉身跑到前面的計程車旁拉開門坐了進去。
兩輛計程車隨即飛快駛離。
說來話長……
其實從最初顧兆林最先出手實施攻擊,到現在這場看似平平靜靜實則驚心動魄兇險萬分的鬥法過程,總共也就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
大街上恰好經過的幾個行人,都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此時。
楊家鎮東南的大路口處,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飛馳而來。
駕駛位上是龔虎的大徒弟許萬發。副駕駛位上坐著的是龔虎的二徒弟常增先,他神色有些緊張地問道:“師兄,你與人鬥過法嗎?”
“沒有”許萬發搖搖頭。
“真不知道鬥法是什麼樣的。”常增先嘆口氣,道:“師父本來說讓今晚上九點之前到就行,怎麼忽然又著急催促著讓咱們儘快趕來?”
許萬發道:“可能是,今天下午就可能發生衝突吧。”
“對手是誰?”
“不知道。”
“還好我提前從金州縣趕到了平陽市,不然的話今天下午都趕不上這次鬥法了……呵,還真有些好奇和緊張。”
……
小巷北端的馬路旁,那輛停放了半個多小時的麵包車,迅速倒入了巷內,然後右轉向東駛離。
在麵包車先前停放的地方,往西大約有十幾米的道路上,聚集著或開摩托車,或者駕駛乘坐農用三輪車,甚至還有騎著腳踏車趕來的三十多號當地青年。他們目視著麵包車消失在東面的拐彎處後,領頭那位騎著一輛哈雷摩托車的光頭青年才揮揮手道:“得,今天沒啥事兒,大家都散了吧,回頭我請兄弟們喝酒!”
一群人當即一鬨而散。
哈雷摩托車轟鳴著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