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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縱萌、郭子弟到最裡側坐下。

身著唐裝氣度不凡卻陰沉著臉的郎延,與遭受重創被廢掉修為的郎遠枳、賈言坐在了另一側,相對六七米遠。

羅同華李全友坐在一側,歐陽遠、範嫣芝幾人坐一側。

匆匆趕來的宋賀與郎延客套問候之後,就走過去坐到了李全友和羅同華身旁,神色凝重地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會場中間。

一身黑色緊身衣的“賊子”賈天澗,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地低著頭。

他現在,就像是一條被獵人捕抓到的狐狸。

生死已經由不得他。

況且,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修為都被廢掉了啊!

簡直生不如死。

還得被眾人如此憐憫又譏諷地圍觀……所以此時賈天澗的內心裡,除了不甘憤怒與彷徨之外,更多的是,屈辱!

“在燕郊星辰塔被這名賊子竊奪時,我就發現了他以一種詭異莫測的術法,以背靠背的狀態,大膽地藏身在了賈言的身後。”蘇淳風至此已經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他神色平靜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郎延、郎遠枳、賈言,道:“只是賊子術法高明,在場者無人察覺,所以我當時也不敢確定自己看得是否真切,而且賊子貼身與賈言後背,我擔心如果當場揭破,萬一賊子與賈言並非同夥的話,會給賈言帶來生命危險……所以我才會選擇了沉默。回到酒店之後,我細細思忖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覺得過於蹊蹺,所以想要找賈言單獨談談,未曾想,竟然發現他和郎遠枳在一起。”

蘇淳風擰開面前的礦泉水瓶,喝了口水,不急不緩地接著說道:“我心生疑惑,所以就跟著他們走出了酒店,接下來兩人站在那條巷弄口,遠遠地示意我過去,當時我雖然有所懷疑,但並沒想其它的,所以我過去了。當然,那時候我仍然沒想到會與他們之間爆發如此激烈的衝突……我只是察覺到了這名賊子,使用與之前在燕郊時相同的術法,偷偷進入了那條巷弄,企圖從後面偷襲我,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出手了,我想,拿下這名賊子,即便是郎遠枳以往對我有什麼不滿,至少我幫他奪回了星辰塔,他應該感激我,如此也能緩和我與郎遠枳之間的關係。”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出手對付這名賊子時,郎遠枳和賈言,卻突然出手施術,向我發起了攻擊。”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們要殺我滅口。”

“我說過,我膽小怕事,但脾氣並不好,但在短暫的鬥法中佔據絕對優勢時,我還是害怕了,所以沒有取他們性命……”蘇淳風眼瞼低垂著,又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道:“我現在仍然害怕,自己此番無奈之舉,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段話一出口,別說怒火燻心的郎延,就連李全友、宋賀都想大耳刮子抽蘇淳風——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害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郎延三人。

他們今晚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給奇門江湖一個解釋。

郭子弟冷哼道:“郎家主,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刻意選在我與郎遠枳鬥法切磋時,演這麼一齣戲?”

自知理虧的郎延稍作思忖後,沉聲道:“此事如若屬實,東北郎家自然會嚴懲小兒!”

一句簡簡單單的回答,就把東北郎家從這起陰謀味兒極重的惡劣事件中摘了出去——郎遠枳與賈言,乃至與狼狽坐在地上的那個賊子,相互之間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那也只是年輕人不懂事,私下裡與人商量著幹出的錯事,東北郎家並不知情,況且,郎家也會嚴懲郎遠枳的嘛。

這番話,自然連鬼都不會信。

大家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此事如若你這位東北郎家的家主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