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般的結局,趙貴妃被賜死,魏皇貴妃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到靈武山帶髮修行。
趙貴妃如何會突然被賜死?這其中牽扯了什麼事?
魏皇貴妃名義上是鳳漓的養母,他繼位後不但沒有尊其為太后或者太妃,直接就貶為庶人了,這其中怕也是牽扯了什麼事情的。
這一樁樁,是不是都與皇位爭奪有關係?
是不是甚至與她的寒毒有關係?
入宮之後,她就沒有機會再去查刺殺她的人的情形,因為查到買兇的銀兩出自木王府,再往下查,就牽扯到木槿。木槿不是鳳漓的逆鱗麼。她不敢輕易去查。
再說鳳泫。鳳漓對所有的兄弟都處置得很妥當,唯獨對鳳泫,一直沒有任何的旨意下來,是不是鳳漓對鳳泫,是有所忌憚的?這中間又牽扯到什麼?
是不是趙貴妃、魏皇貴妃、鳳泫甚至木槿,都有著某些她不知道的聯絡,但這幾人之間的關係,鳳漓可能是知道的。
但夜探天牢的結果卻太出乎她的意外。
意外在於,鳳泫最後的那一句話。
鳳漓必殺鳳泫,僅僅是因為鳳泫曾經非禮過她。
若真是這樣的一個理由,她便成了讓他淪為暴君的妖姬禍水了。
她無所謂是不是妖姬是不是禍水,他卻不能因她弒殺兄弟淪為暴君。
“阿漓,我去天牢了。”跪在地上的人,緩緩抬起頭了,一雙黑眸清澈如溪水一般,帶著悲天憫人的情愫。
那眼中的悲憫刺痛了鳳漓的眼,聲音有些冷,“去那裡作甚?後宮的事還管到天牢去了麼?!”
“我去看泰王。”
鳳漓腳跟已離了地,又強忍著收了回去。冷冷看著面前的人。她倒是誠實,連謊話都不打算在他面前編一編!且看看她還有何話想說。
見鳳漓沉默不語,臉色漸冷,眸光深得望不見底,阿曛知道自己已惹怒了他,但這話又不得不說,怕說遲了,他已動了手,將人殺了。
鳳泫不是說,鳳漓大婚那夜就已經動了殺他的心麼?
“阿漓,”阿曛定了定神,緩緩道:“西山之事,我、驕陽和泰王三人被大軍圍剿,是我提出往山上走爭取更多的時間。當日一路上,若是沒有泰王拼力守護,我和驕陽就被七皇弟抓走淪為人質了。那日你不是最後在崖壁的洞中找到我們的麼,當時的情形你親眼所見,我們躲在那個地方,連自己性命都顧不上了,他若真是主謀,他怎麼將自己也逼迫到如此被動局面?”
“阿漓,午後月如來求我。驕陽也來求我。要我求你放過泰王。我去天牢,只是想去親自問一問他,他究竟是不是主謀,他若是,我絕不會攔著你殺他,但若他不是,我便來求你放過他。”
“所以,你如今跪在朕的面前。”鳳漓冷笑,“你見到他了,確認他不是主謀了?他的話,你便信以為真了?”
“阿漓,求你放了他。”
一直坐著的鳳漓,向阿曛俯身過去,伸手捉過她嬌小的下巴,將那巴掌大的臉拉到眼前,“朕殺他,皇后心痛了?”指腹輕柔拭去她眼角的淚,“這淚,為他而流?”
“阿漓,答應我,放了他吧。他並沒有介入西山之事,不過是六皇弟故意攀咬他,將他拉下水來的。你若錯殺了他……”
“錯殺了他又如何?”鳳漓一把將跪在地下的人拉入懷裡,手已扯掉了阿曛的上衣,露出雪白肌膚,他冷冷瞧著那起伏的胸口,沉聲道:“說好的心裡只存我一人呢?說好的心無旁騖呢?說好的不再因旁人動半分心思呢?都去哪裡了?!”
“阿漓……”阿曛哭道:“不是你所想的,我只是不想你錯殺”
“你怎知我錯殺了他?冤枉了他?!”鳳漓捏著阿曛下巴的手緊得很,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