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對方的劍。
他平日裡那麼喜歡她,但一旦扯到鳳泫,他那眼中就會對她露出嫌惡之意,新婚之夜如此,今夜也是如此。
哭有什麼用呢。她的任何解釋,她的想法,他連聽的心情都沒有。
摜她在殿中,沒上來在她身上再踩上幾腳,怕是他忍了又忍的。
真是難為了他。
阿曛愣愣起身,想了想,再怎麼激怒他,還是得去跟他說道一番才行。她的心裡怎麼會有鳳泫?她的心怎麼會再因鳳泫起波瀾?她明明並非是為了鳳泫的死活來求他的。
她只是不想他因她變得暴躁變成了暴君而已。
無論鳳漓這一次如何對她,她也得去跟鳳漓解釋清楚。她要告訴鳳漓,她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從來都是心無旁騖的愛著他一人,也從未因旁人動過絲毫的心思,有他足以,此生無憾。哪怕被他恥笑她自作多情,她也得講這番話與他聽。
至於他殺不殺鳳泫,已無關緊要了。他想殺就殺,她幫他拿刀。
想到此處,將被鳳漓撕爛的衣裳換了,往鳳寧宮外走去。
卻在殿門口被月櫻等人攔了下來。
“娘娘,夜深了,回殿休息吧。”月櫻道。
“憑什麼攔著本宮?!”阿曛厲聲問。月櫻平日了從來都是低眉順目的,從未見過她這般冷清面目。
“娘娘,皇上吩咐,今夜娘娘哪裡也不要去,就好好的在鳳寧宮中休息。還請娘娘回寢殿去。”月櫻道。
“放肆!”阿曛抬手打在月櫻臉上,“給本宮讓開!”
“娘娘!”月櫻跪了下來,她身後十二月都跟著跪了下來,“請娘娘回寢殿去休息。”
“月櫻,本宮要去乾寧殿。”阿曛望著月櫻,只覺得這孩子怎麼就這般的不懂事,攔著她作甚?
“娘娘請回吧!”月櫻瞧見阿曛的神情有些與往常不一樣,心中一凜,朝她身邊的其他人悄悄遞出一個眼色。
眾人會意,悄然起身,立在阿曛身後,只見初空抬手成刀,擊向阿曛的後頸處——
“啊——”
就在初空的手尚未觸及阿曛的肌膚,卻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狠狠的反彈出去,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滑落到地板上時,唇角流了不少鮮血。
月櫻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頓時無比恐慌。
沒想到阿曛體內竟藏著如此霸道的煞氣。
阿曛似乎聽到身後有重物撞擊之聲,緩緩掉轉頭來,正好看見初空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臉色蒼白得厲害,嘴角冒出鮮血。
“初空,你怎麼了?”阿曛問。
初空一把擦掉唇角鮮血,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娘娘,沒什麼,剛不小心撞到柱子了。”
可不能讓娘娘知道自己體內的魔性已到發作邊緣。這是皇上下了死令的。
“小心點兒,初空。”阿曛安慰道。
說罷,往鳳寧宮外走去。
“快,跟著娘娘!”見狀,月櫻忙領人跟了上去。
阿曛雖然覺得腦袋漲得快要爆炸,體內那股邪氣炙熱得快要將她焚化了,可腳下卻沒能停下來,往乾寧殿走去。
☆、106發狂
此時的阿曛,只想找到鳳漓,跟他剖明心跡。
但體內的煞氣已不受她所控制,她只知道要往前走,乾寧殿就在前頭,可腳步卻挪動得異常艱難,每走一步,都如赤腳踩在染得通紅的火炭之上,痛得鑽心。
即便這樣,她還是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精神,不讓自己昏倒過去,只要能儘快早到鳳漓,跟他講清楚一切就好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何必呢?為了胡月如,讓她的阿漓氣成那樣子。
阿曛根本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