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淑等人商量著玩點別的,卻聽木蓉提議道:“聽我二哥說今日有一場馬球賽,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木蓉的提議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阿曛如今已變成了一個愛熱鬧的人,反正課業上的壓力早已被她自己釋放,她如今算是看得開,逍遙快活過一輩子比什麼都強。
☆、39潞洲遇
馬車回到寧國公府時已是黃昏,阿曛上兩世沒有這般開心玩過,心情愉悅,連帶著臉上都熠熠生輝了。
回到府裡,向老太太請了安,陪著老太太用了晚膳,阿曛便回到自己的聽雪樓裡寫起了信。
她覺得只要她留在京都一天,就有時刻遇到鳳家人的危險,今日不過是跟著簡淑她們去了一趟桃花渡,竟同時遇到了兩個前世的熟人,藍採蘋就不說了,竟是簡淑轉著玩兒的表妹,竟也成了她的表姐。與藍採蘋是偶遇,但這層隔了又隔的血緣關係卻註定了這輩子還是會遇見的。
但是鳳漓就實在是讓她頭痛,她當然不會認為鳳漓是來找她的,但是她總覺得躲得了十一躲不過十五,這樣在京都呆下去,始終會出問題的。
於是,她想到了從未謀過面的她的外祖母。
她的外祖母家在江南的潞州,世代皇商,家底殷實得很,是江南一帶的大戶。她的母親是外祖母的嫡親女兒,甚是痛愛,嫁入京都之後,直到死就沒有回過潞州。
阿曛在信中提及母親對外祖母的想念,自己想替母親在外祖母身前盡一些孝道。
信寄出很快就得到了潞州的回信,是她舅舅親筆寫的,說是外祖母對她和煦哥兒甚是掛念,會派人到京都接她們姐弟兩個到潞州住一段時間。
阿曛收到信之後很是一陣開心,稟了老太太,老太太很是不開心了一陣。
四月初,阿曛的小舅舅親自來京都接阿曛接煦哥兒到潞州去。老太太雖不捨阿曛姐弟兩個離開的,但由及思人,想到人家老太太老年喪女已是淒涼,而阿曛代母行孝正符合一個世家貴女的德行要求,也就順著阿曛的意,讓阿曛帶著煦哥兒前往潞州。
阿曛本就想帶著煦哥兒遠離京都的是非之地,前世留在京都,煦哥兒年紀輕輕的就送了命,最後雖博得個侯爺的名聲,但人都沒了,名聲有個什麼用。如今,她是想著帶著煦哥兒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能避得一時就先避一時。
小舅舅既然是奉了她外祖母的旨意來接阿曛姐弟去潞州,又加上端午節快要到了,怕天氣越發炎熱,阿曛姐弟兩個年幼,一路上太辛苦,四月中就要啟程回南邊。
阿曛忙收拾了包袱,帶著煦哥兒和他的兩個小廝一大一小倆個丫鬟,自己貼身的丫鬟帶了琳琅和阿珍兩個,拜別了父親和老太太,一行人坐了船去了潞州。
潞州的百香書院也是很有名氣的,鳳煌除了京都的太學和秀山書院等幾家有名的書院,排在京都幾家書院後面的,就是潞州的百香書院了。
阿曛外祖母家陳家每年要給百香書院提供大量的費用,阿曛和煦哥兒到潞州之後,阿曛的大舅舅給書院的山長說了一聲,姐弟兩個就直接進了書院讀書,連考試都不用。
在潞州一住就是兩年,阿曛在書院裡自然是認識了不少人,結交了不少好友。
她連著兩次重生,最大的反思就是自己前兩世,竟是活得兩個閨中密友手帕交都沒有,關顧著讀書了。這一世,阿曛想著如何的開心快樂,這手帕交閨中密友可是少不了的,人嘛,什麼時候都得有個說得上貼心話的人,訴苦也好,分享小心思也好,總得有那麼一個才好。
但讓阿曛感嘆命運之輪會作弄人的一件事,卻是,她在百香書院的同班同學中,有一個也是從京都到潞州來的叫胡月如的女孩子,是衛國公之孫女,前世是鳳泫的從三品修媛。
阿曛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