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什麼煩心事兒,想到自己要說的事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程知節原本一直等著夫人能夠自己提出來給幾個庶子還有庶女請先生的事兒,畢竟那些孩子都是自己的血脈。以後,兒子教育好了,對程家也有很大的好處,就是對於幾個嫡子,也是能有這幫助的。誰知道夫人,就像是不知道妾侍住的地方破敗一樣,也不知道兒子還有女兒們年紀大了,要學習了一樣。
妾侍的住處,畢竟是自己理虧,也就不插嘴了。但是孩子卻是不行的,原本今天想著能夠趁著夫人過壽,心情好能夠把這件事兒說通了。說知道,現在看著卻是有點兒玄乎了。
崔氏看到程知節慾言又止的看著自己,就知道這位又是有話要說了。只是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程知節,翻個身,也就不理會他了。
程知節看著夫人賭氣的樣子,也是好笑。上前從背後擁著崔氏,討好的說道:“夫人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說出來。為夫替你出氣。”
崔氏聽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程知節。推開他的手,淡淡的看著程知節。
程知節尷尬的縮回自己的手,扣扣自己的衣服袖子。坐在了另一邊,端著茶壺親自端了一杯水,放在崔氏的手跟前。崔氏也不動那杯水,只是淡淡的看著程知節。
程知節覺得夫人的眼神很透徹,就像是山裡面的清泉一樣,能夠洗滌人們心中的疲憊。但是這個時候,程知節卻是希望能夠往哪杯清水裡面加點兒黃泥。不要那麼的透徹,不要的冷冽,這讓程知節有種無處可逃的錯覺。
“是我今天見到了念恩和碧溪,一轉眼孩子都是那麼大了。在邊關的時候,我也沒多大的費心幾個孩子的事情。現在看著孩子的年紀都是不小了,還有請個先生來教導孩子。”程知節說著,一手摩挲著茶杯的邊緣,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畢竟那些孩子都是自己在沒有經過妻子的同意,就生育下來的。妻子的孃家又是如此的硬起,尤其是妻子又是如此聰慧的一個女人,因此程知節總是覺得自己腰板兒不是那麼的直。
崔氏聽了程知節的話,端著茶杯,掩飾住自己嘴角諷刺的笑容。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提起要給幾個孩子請先生的事情,現在怕是忍不住了吧?
“其實我已經打聽好了,念恩他們幾個是男孩子,先生倒是容易一點兒。上一次那些個進京考試,有的打聽著聽說才學很是不錯,只是因為時運不濟,才留在京城。”崔氏一說,程知節也就知道了夫人怕是為了幾個孩子下了功夫了。
而且在自己看來,夫人根本就不會同那幾個妾侍爭鬥,或者說是夫人根本就沒把那些女人放在眼中。那些人,雖說不是什麼大儒,但要說是教導幾個小孩子,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那些人,既然是都能夠考上舉人,進京考取進士,那就是有點兒真本事兒的。而且,那些人有的難免會有點兒手頭緊張,自家這個時候弄幾個進府,一來是幾個孩子的先生解決了,二來也是為那些人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條件。這讓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程知節聽了,很是高興。不過,自己對於京城的事情,也是兩眼一抹黑,夫人讓人去打聽了,那就聽夫人的話,把那些人請進來。可以的,就留下來,不可以的就直接攆走了事。
程知節掩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平靜的問:“不知道夫人打聽的是那幾位先生,若是可以的話,先讓他們進來試試。若是可以,咱們就留下來,若是不可以的咱們還可以再看看。”
崔氏說了幾個名字,又讓小廝直接告訴了程知節那些人的住處。程知節得到自己想要的,高興地說了幾句話,就轉身回了書房。
白嬤嬤端著一碗杏仁蓮子粥,看著崔氏臉色蒼白。趕緊上前給夫人揉揉額頭,看著夫人疲憊的神色,很是心疼。就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