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時駿一眼。“還請代理總裁說明。”
“當然沒問題,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難覓記性不好,這點我可以體諒。”無慾嘲諷回應。
“你——”時惠玲為之氣結,眼珠子氣得差點凸出來。
“相信在座各位都很清楚,己故的時總裁在遺囑中交代,由我代管時氏直到時駿成年為止,而再過三個月就是時駿二十歲的生日,在他生日當天,就是總裁職務交接的日子。這三個月將他調任為特助,目的很簡單,是要讓他提早適應待在總裁這個位子上應該做些什麼。”
時巖冷嘲道:“時氏集團的規模何其大,三個月要搞清楚狀況?我進商場二、三十年都不敢說這種大話了,時駿才幾歲,連大學都還沒畢業哩!”
“的確。”無慾的附和令在場別有用心的時家人一時錯愕。“在臺灣,他是連大學都還沒畢業。”
聽出她話中蹊蹺,時達質疑地問:“在臺灣?什麼意思?”
“一直忘了告訴各位,我去年已經取得史丹佛大學企管學士的證書。”時駿環視眾人,淡聲開口。
“怎麼可能?!”時岷驚呼,“你根本沒有出國留學。”
“透過遠距教學。”時駿頓覺好笑地望著自家人。“四叔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國外已經有許多知名大學加入全球遠距教學計劃,史丹佛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在學歷上,應該沒有可議之處了吧?”無慾趁勝追擊道。
“就算他真的是個天才,越級唸書取得文憑,那又怎麼樣?”時惠玲哼聲一笑,“商場如戰場,他一點經驗都沒有,能否擔起時氏龍頭這樣的重責大任還是個問題呢,這可不是玩扮家家酒的小孩子游戲。”
“這點更不必擔心。”為了金錢權勢,把自己的侄子說得這麼不堪?無慾實在無法理解人類的心態。“時駿十三歲就進公司觀摩;十六歲起,時氏大部分的企畫案就都由他稽核評估,績效如何,相信在座每一個人心裡都有數。”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年來的決策都不是由你決定,你只負責簽名蓋章?”時達來回看著無慾和時駿兩人,愕然不已。
“可以這麼說。”
“這點我可以作證。”代表法務室出席的楊延亭挺身道:“因為時少爺尚未成年,依照民法規定,未滿二十歲在民法上仍屬未成年人,無意思表示能力,所以這些年來雖然是由無慾小姐籤核,卻是依照時少爺的意思做決策的。”
“楊延亭!”時巖猛力拍桌,指著他鼻子罵,“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插嘴我時家的事?!”
“我是前任總裁的遺囑執行人。”楊延亭的態度絲毫沒有退縮,“我不能辜負前任總裁的託付。”
時岷與時惠玲兩人接著站起身。“你——”
“好了!”時達出聲喝止,怒目瞪向自家弟妹。
都到了這節骨眼,還不知道要適可而止嗎?!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在社會上也歷練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事實真相?
“二哥!”三人異口同聲喚道。
“一切依照代理總裁的決定。”他厲聲說道,也間接表明自己的立場。
時駿朝他微一鞠躬。“謝謝二伯。”
接收到時達若有所求的眼神,無慾配合地頷首。
“那麼,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散會之後,時岷等三人怒氣衝衝地退場,時達故意留到最後,與時駿他們待在會議室。
“真不敢相信。”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時達不得不認輸,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臺灣大學生的身分只是個幌子,藉以避免時駿鋒芒早露,反而給他帶來不必要的危險與麻煩——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無慾,這個方法是你想出來的?”
無慾點頭。“這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