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她的視線,反而比她還尷尬,不由抿嘴一笑。
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她一個女孩子家大庭廣眾地脫鞋嬉水,似乎是開放了一點,不過她可不是那種打算遵從三從四德的古代女子。才不自討苦吃地用古代地封建思想來束縛自己呢!
小船很快就靠近了兩側都是蘆葦叢的碼頭,像這種小碼頭雖然隔個幾里水路就有一個,卻也停了三條船,加上他們這一條,就是四條了,不過因為碼頭狹小,此刻被兩條大船一擠,已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他們只能停在旁側。
“老爺,夫人。這裡就是何家村了。”艄公顯然已經很習慣佔不到正式的碼頭,很自然地就把船撐到旁邊,熟練地找了塊平緩的河岸,把繩子系在一根木樁之上。然後才笑著問範通和嶽瑜,“這村裡頭有一家小店,茶飯雖然粗糙些,價格卻還公道,不知老爺夫人是上岸吃呢?還是讓我家竿子去買些來?”
範通看了一眼範小魚,範小魚一笑,對範白菜和羅招手道:“冬兒…………噹噹,你們跟我一起去買吧!”
走出山區之後。。1…6…K;手機站;16k.Cn。由於要改走水路,而且要整日和陌生的船伕朝夕相處,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在稱呼上自相矛盾,而且範岱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只在暗處行走,全家的身份便有必要重新適當地調整。
商議之下,範小魚決定讓範岱扮成了一個獨行的陌生人。只是碰巧也要去京城。然後包下小船地範通出於善心允許了順帶捎上他。自己和鼕鼕也從丫環和千金的關係變成一對“魚兒、冬兒”的姐妹,羅則自動地要求扮演僕人的角色。畢竟範通和嶽瑜好歹是“老爺夫人”,總不可能一個僕人都沒有,這樣一來,對他的稱呼就勢必也得重新改了,於是在範小魚的調皮權威下,羅就變成了噹噹。
“嗯!”範白菜伸出手握上範小魚的,三人跳下船跟著艄公的兒子找到了那家小店,小店的物價果然相當公道,可是範小魚考慮到拮据的經濟狀況,還是隻買了一些雜麵饅頭和鹹菜。那小艄公看他們一家穿著還可以,吃東西卻這麼節省,有些驚訝,不過知趣地沒有插嘴。
“放手,你放手……你竟敢對本公子無禮,放手!”
“還本公子,你要是公子,老子早就是大爺了,小兔崽子,要我們不扒你衣服也可以,船錢拿來!”
眾人回到船上,剛圍坐下來準備開吃,就聽到不遠處的貨船上傳來一陣喧譁,其中第一個聲音雖然充滿了憤怒,卻十分清亮,聽起來應該還是個少年。一路看大夥頓時一怔,都下意識地向那邊望去,卻被擱在中間的一條船的船篷擋住了視線,只看到兩個大漢地頭肩不住上下起伏。
“我雖然沒有錢,可我也給你們幹了這麼多天的活了,難道還地抵不得這區區幾十文嗎?”那少年怒道。
“就你這小丫子的身板,你乾的活能值幾個錢?”一個大漢呸了一聲,彎下腰去,似乎是去抓那少年,“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把衣服脫下來,否則我們捏死你這隻小狐狸!”
“放開我……你們這些無恥之徒……”那少年怒吼道,甲板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想必掙扎地正激烈。
“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範通焦急地道,他只聽了兩句就已經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他正坐在船艙裡頭,艙口正好被範小魚和範白菜擋住,他早就衝過去了。
“爹!”範小魚本來也有些好奇那邊的爭執,可是範通這麼一蠢蠢欲動,她反而頓時理智了起來,忙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範通,暗示性地看著他,“人家坐船沒給錢,拿衣服抵債也是正常的事,你不要多管閒事!”
換成平時,遇到這種事,她可能還不會阻止範通行善,可問題是他們現在還在逃亡,盡力低調猶恐不及,哪裡還能惹事呢?何況各人各有各人命,這世上不平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