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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敢往手術檯上躺,就怕橫著進去,人就沒了。沒辦法,面對醫院,醫生是弱勢群體吧。而面對穿白袍的大夫,病人和家屬就變絕對的弱勢了。

送不送紅包?

不送?反正等著開刀的又不止你一個人,醫院生命垂危的患者多得去了。你慢慢等吧。

不送?好,手術前簽字,麻醉意外,手術意外。誰能擔保病人能活著從手術檯被推出來?誰敢讓自己的家人性命攸關?

但這種紅色炸彈之所以被稱為炸彈。也是因為這錢揣著揣著,沒準哪天就變毀滅性災難。如今患者家屬心裡跟個明鏡一樣,前腳送紅包了,手術完了,一出院,沒準就捅收他紅包醫生一刀。再不就是這刀吧,開的好就好,開的不好的,你吃了他的,他會讓你幾倍十幾倍的吐出來。

所以,如果人家患者家屬塞紅包出去,真敢接的醫生,要不就是屬於藝高人膽大,要不就是利益燻心。徐冉覺得,顧教授屬於這兩者當中的後者。

顧教授對著徐冉寒暄兩句,轉頭走了,可心裡還是發虛。且對徐冉恨得牙齒癢癢。心想,得了,這紅包不能要了,回頭交給護士長再說吧。

故意當著正在護士站洗手池洗手的徐冉面兒,顧教授把厚厚的紅包交給骨科護士長。

徐冉也起鬨著拍了顧教授馬屁。顧教授心情愉悅了許多,笑呵呵說,“下班了都別走,我女兒請客,誰不給我女兒面子,就等於不給我面子,啊?哈哈。”

顧教授女兒是某外企的醫藥代表。今天是她以公司名義請骨科醫護全體人員吃飯。徐冉本來打定主意下了班偷偷溜走,可紅包事件這麼一鬧,若再不去,倒是真和顧教授結了樑子。

冤家宜解不宜結。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子。

從感應洗手裝置上抽出擦手紙正默默把手擦乾的徐冉被顧教授喊住,“徐醫生,這一次,你可不能像上次一樣偷偷溜掉啊。”

徐冉連忙點頭,“啊,怎麼會?上次是真有事。呵呵。這次一定去,一定去。”

胡波眼睛看著徐冉。

不對,確切來說,是護士站所有醫護人員都看著徐冉。

顧教授是出名的慈父。徐冉剛分到骨外時候,他對徐冉那是熱情的,像那一首老歌,冬天裡的一把火。誰都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顧教授打的如意算盤,想把徐冉收了,當他收山弟子兼女婿呢!

只是令顧教授格外喪氣的是,徐冉堅決跟了職稱差他兩大截的李陽,也等於無聲向他宣告,人家對他家寶貝女兒不感冒。

這一下,顧教授對徐冉的印象簡直壞到不能再壞。跌到谷底之後恨不能再挖地三千尺再跌幾跌。卻在這個時候,迎來顧教授生命裡最不能承受之輕……他女兒顧雪晴到骨科進行醫療產品推薦,看見了徐冉。

而且,對徐冉不止是有一點點意思,簡直是很有意思。

顧教授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覺得徐冉究竟身上有哪點好,除了臉蛋比別人漂亮以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嘛。

下班前,徐冉去他分管床位的病房巡房。走到31床病房門外,他屏氣站了一小會兒,才敲了敲門,隨即把門旋開。

看見某人在看書。

看見方納言居然在看書,徐冉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看的還是很高深的哲學?

方納言聽見動靜,從書中慢慢抬頭,眉眼如畫看著徐冉。

也不知道是書本的油墨把這傢伙襯得眉眼清秀的緣故,還是他本人就長的還不醜的原因。徐冉忍不住說,“怎麼,你原來認字啊。”

這話說的,其實有太多歧視人的成分在裡頭,可人家方納言只是好脾氣笑著說,“怎麼,我就不能識字啊。小瞧人~”

徐冉心情不錯,呵呵兩聲,喜滋滋告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