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尤簌一顆心惴惴不安到要跳出來,僵直的肩膀卻忽地搭過來一條隨意的手臂。
“別緊張。”
蔣馳期還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你當然不知道緊張。
我緊張的源頭就是你。
尤簌唇線繃直,挪肩把他手臂甩了下去,頂著巴掌大的小臉一本正經道,“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嗯?哪三章?”
“第一,未經允許不準碰我,”她視線從蔣馳期剛才撐來的手臂遙遙晃過,暗示得十分明顯,“第二,一會活動要看我眼色。第三,我們是不可能拿第一的。”
不要做無端的幻想了,她都觀察過了,周圍有五六對看著都像是真情侶。
真論默契怎麼能贏得過他們……
眼看著男人照舊風輕雲淡,黑瞳中的情緒仍玩世不恭。
尤簌氣勢減弱,真情實感地嘆了口氣,她對症下藥,抓住他的手腕,仰頭可憐兮兮地賣慘,
“求求你了。”
“我知道我硬拉你來充數,就應該注重你的體驗,但我情況特殊……”
“其實我現在心裡非常害怕。”
蔣馳期聞言微怔,雙指併攏去探她的額頭溫度。
“沒到發燒的程度。”
尤簌撇嘴嘟囔一聲。
臨時搭起的舞臺上已有學院領導在闡述這次活動的用意及內涵,話筒中的渾厚嗓音又刺激了尤簌一把,她顯然沒了活力,像擱淺在岸邊待宰的魚。
“既然這樣,為什麼非要參加?”
蔣馳期想不通為什麼尤簌總會攤上一些她不情願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她好像肩上總壓著一擔重量,不讓自己活得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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