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在哪,我會很覺得自己很沒用,懂麼?”
視線相撞,尤簌看見他認真的眼睛,眼圈微紅,她抿了抿唇才點頭。
她原來只覺得負面情緒是洪水猛獸,能自己扛就自己扛,害怕自己的事會給別人帶來哪怕一分一毫的麻煩,因此招人厭煩。
但現在,她才好像明白。
原來真的被愛的時候,對方是會跟著一起痛的。
心臟的抽縮感漸漸平息,尤簌低頭抓緊那盒潤喉糖,指尖泛紅。
“別哭了。”
尤簌又聽見他耐心地輕哄。
微涼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她紅腫的眼。
蔣馳期攬她腰,把人抱在懷裡,小聲安慰,“爺爺去世傷心我知道,但別因為我這點事兒再掉眼淚。”
“哭一天了,你男朋友的心也疼一天,讓你男朋友的心歇會兒行麼?”
……
降生在這個世界要十月有餘,但消失彷彿只是一瞬間的事。
三天之後,喪事已經全部辦完。
爺爺的東西被她親手整理好,靜靜地封在一個牛皮紙箱子裡,安置在衣櫃頂上,和他整個人一樣消失匿跡。
不過三天,尤簌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這件事就像一根軟刺,時不時想起還是會難受。她準備躲到角落小聲哭的時候,也總會被蔣馳期揪出來,塞到他懷裡哭,不讓她一個人消化。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能接受爺爺不在的事實。
這是在家吃的最後一頓午餐。
尤簌和蔣馳期並肩提著幾盒從飯店打包好的菜,上樓,準備吃完後去趕高鐵。
不知道其他人的情緒管理能力如何,但尤簌最近發現自己只想沉浸在沒有波動的心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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