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躲在趙玄的房間裡面,她是不可能出門吃飯的。
聞人韜依舊在昏睡,小師叔按照平時的作息,來到院子中開始練功。
戲班的其他人都陸續起床,也來到院子練功。
難得的,湘紅今天起得很早。
自從季時夏拒絕湘紅上臺唱戲後,湘紅便再沒有早起跟其他人一起練功了。
但今天,她竟然早起了。
沒有跟其他人一起練功,而是站在屋簷下,視線一直往小師叔的身上瞄,間或掃向小師叔住的屋子。
小師叔低眉斂目,心中懷疑這女人是知道了楚陽郡主帶著聞人韜來找自己。
真是麻煩啊!
小師叔揉了揉腦袋,他得趕緊將人送走才行。
吃過早飯,廚娘原本想叫湘紅幫著她一起洗碗,去發現人竟然不見了。
廚娘不滿地嘟噥兩句。
小師叔則迅速地回到自己放假。
「你們被人發現了。」小師叔開口的話跳得楚陽郡主跳了起來。
「那怎麼辦?」
她被抓住了還好說,沒有性命之憂。但聞人韜被抓住了,可是必死的。
聞人韜此時是清醒的,不復以往愛玩單純小公子的模樣,很是冷靜。
「別慌,阿玄該是有辦法的。」聞人韜開口。
小師叔挑眉:「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聞人韜道:「我跟你可是認識了許多年,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小師叔:「你現在的樣子沒有以前可愛。」
聞人韜輕哼一聲。
忽然,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小師叔和聞人韜齊齊嘆氣:「來得真快!」
一隊兵士衝進院子,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秋哥急忙詢問這對士兵的領頭人:「長官,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們可都是良民。」
領頭者哼道:「良民?窩藏朝廷欽犯是良民?」
秋哥喊冤:「大人,我們可沒有窩藏朝廷欽犯。」
領頭者道:「有沒有窩藏朝廷欽犯,搜查後才會知道。來人,給我找。」
領頭者一揮手,其餘兵士立刻分開,一間一間沖入眾人房間,翻箱倒櫃開始搜查。
除了大家住的房間,廚房柴房雜物房,兵士們也沒有放過。
領頭者更是問清楚了地窖之類所在,全部讓人進入搜查,沒有放過這院子的每一處地方。
但結果——
「校尉,沒有發現犯人。」
領頭者的眉毛皺了起來。
沒有發現人?
怎麼可能?
那報信的女人不是信誓旦旦說聞人韜被戲班的人收留了嗎?
領頭者開口:「趙玄是誰?」
小師叔站了出來。
領頭者走到小師叔身邊,用迫人的視線盯著小師叔:「你將聞人韜藏在哪裡去了?」
小師叔無辜:「大人,小的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聞人韜了。」
領頭者:「胡說。楚陽郡主昨晚還帶著聞人韜來找你。」
「絕對沒有的事兒。」小師叔一副被冤枉了樣兒地大聲反駁,「昨天小人根本沒有見過楚陽郡主,更沒有見過聞人韜,不知道是誰在汙衊小的。」
領頭者皺眉。
告密者說的言之鑿鑿,但眼前這人看著也不像說謊,更沒有在他住的院子中找到人。
連一點兒聞人韜來過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告密者故意陷害?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很多人都會趁亂渾水摸魚,陷害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