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還是西關的楚歡,眼睛可都盯著咱們北山,如果被他們知道老爺重病,只怕會惹出天大的麻煩來,所以這訊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肖靜謙若有所思,點頭道:“你說得對。”
“二公子應該連夜趕回府城。”牛慶正色道:“府城距離此處,不過一百多里地,二公子快馬加鞭,現在就出發,應該在天亮之前就能趕回府城,二公子也不用多做什麼,只要回去之後,見到老爺,守在老爺身邊,大公子就無可奈何了。老爺一直賞識二公子,只要老爺能醒,定然會將家主之位交給二公子,即使老爺醒不過來,只要二公子在府城之內,那些支援二公子的長老們也就敢站出來支援二公子……至若兵馬,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二公子再用不遲!”
肖靜謙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得到族中的長老支援,最後奪得了家主之位,那麼自然是皆大歡喜,可是如果支援肖靜笙的人更多,最後被肖靜笙佔據優勢,那邊是萬不得已之時,到了那種時候,也就不必在意什麼威望,必然要調動兵馬,仗勢奪權。
肖靜笙明白得很,他要奪到的,並不僅僅是一個家主之位那麼簡單,得了家主之位,才有資格繼承肖煥章的權勢,成為北山道的總督,大權在握。
北山道總督之位,已經不同從前,如果是從前,肖煥章死後,必然是要經過朝廷的委派,另派官員前來赴任。
可是現在朝廷可是管不了西北,肖家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權勢被奪,讓其他人來坐上北山總督的位置,肖家在北山根深蒂固,無論是錢糧還是兵馬都牢牢掌握在本族手中,北山計程車紳豪族,也都是在肖家的旗下,真要是肖煥章因病而亡,總督之位空缺下來,自然是要北山上下所有的官員向朝廷呈摺子,集體舉薦肖煥章的子嗣繼任總督。
這只是場面上的功夫,畢竟肖家暫時還不想輕易背上謀反的罪名。
肖家在北山已經是根深蒂固,很難撼動,如果朝廷順水推舟,那麼雙方皆大歡喜,朝廷繼續過他的日子,肖家也會在明面上繼續做大秦的臣子,可是一旦朝廷真的要另派官員,對肖家來說,選擇的道路就有很多,固然可以讓派來的官員來一個死一個,就算不取其性命,錢糧兵馬全都在肖家手中,派來的官員也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而更撕破臉的道路,自然就是直接反了,天下如今到處都是反叛勢力,肖家就算反了,朝廷也無力征伐。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肖家當然不會走這條道路,就像朱凌嶽,誰都知道他已經在西北成勢,更知道此人志在整個西北,可是隻要不打出旗號來,那依然還是朝廷的好臣子。
肖靜謙深明家主之位就等若是總督之位,而總督之位就等若是整個北山道的軍政大權,這樣的權勢,他當然不會拱手讓給那個在自己看來遠遜於自己的兄長。
第一二七三章 伏擊
肖靜謙心中很是焦急,自己必須在肖煥章去世之前趕回府城,按照牛慶的說法,肖煥章現在的情況應該十分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斷氣,這個時候,只有肖靜笙守在肖煥章身畔,如果肖煥章死了,肖靜笙便大有文章可做,至少在家主繼承一事之上,肖靜笙便取得了上風。
雖然他手握重兵,但是卻也知道,這絕不是家主之爭的絕對底牌。
北山道並不是只有他手中有兵馬,羅定西手中也是有擴編之後的上萬禁衛軍,雖說羅定西手下兵馬的數量比自己手中掌握的兵力要少上一半還不止,但是論起戰鬥力,禁衛軍絕對強過自己手中的雜牌軍。
羅定西手中的禁衛軍戰鬥力強悍,而肖靜謙手下的軍隊,是以州軍為班底組成,擴軍過後,雖然兵力不弱,但是許多都是剛剛徵召不久的新兵,雖然其中一部分新兵利用北山道境內的匪寇作為練兵物件,但是大部分將士卻根本沒有戰鬥經驗。